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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靜初負手立於蒼天域域主府恢弘的大殿之外,望着冷清的幾乎見不到一絲人氣兒的建築群,腦海之中一遍遍過着冷悠然書信中的內容,隱在袍袖下的手,骨節發白。https://
他突然就有些後悔了,後悔當初做下與她斷開聯繫的決定,雖然那時是為了保護她,也明知道後悔無用,可他就是忍不住一遍遍的去想着各種如果,各種可能。
「域主。」景勝輕飄飄的落在了万俟靜初的身後,倒不是他這些年長進了,而是這周圍略顯古怪的氣氛,讓他下意識的放輕了手腳,就連開口他都是壓着嗓子發的聲。
低啞如同鬼祟的聲音入耳,喚回了万俟靜初的思緒,他回頭狐疑的看着景勝蹙了蹙眉。
景勝則是一臉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万俟靜初。
万俟靜初嘆了口氣,只當沒看到這缺心眼兒的貨犯蠢,開口問道:「龍魂宮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景勝聞言,立刻整了整面色答道:
「龍魂宮漂浮的大致軌跡屬下們已經確定了,不過想要讓其隕現,怕是咱們自己的陣法師,能力還不夠,需要更多的時間。尊上,那隕現的位置您真的確定了麼?我看曹大師的頭髮都快被他抓禿了。」
「確定。」万俟靜初的眸中閃過一抹讓景勝覺得異常危險的暗芒,隨後取出了一份陣圖交給了景勝,「你把這個,想辦法送入戰天和的手中,順便把那位封大師的住處也透露給他。」
景勝看着那陣圖之上錯綜複雜的線條,只是一眼,就覺得兩眼發花,飛快的收起了陣圖,告退離開。
五日後,靈澤山脈天門山封太上長老那座隱居的破敗小院兒之中。
封陽和戰天和二人於院內相對而坐,中間的石桌上,除了待客的仙茶之外,還擺放着一張陣圖,封陽一臉的悚然心驚緊盯着那陣圖,唇瓣顫抖,而戰天和的面上,卻是全無一絲血色可言。
「求前輩救救我師門,救救仙界眾生!」從封陽那隻說到一般的講解之中,回過神來的戰天和,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封陽的面前,納頭便拜,若是細看還能發現,他的整個身體,都在不停的顫抖着。
封陽到底不是戰天和這樣的小輩,面色很快恢復了鎮定,只是那端着茶盞的手,還有些顫抖,他抿了一口已經冷了的茶,才把茶盞放回桌上,把手掩在了袍袖之下,望着爬跪在那裏的戰天和,輕聲言道:
「戰師侄先請起來。老夫且問你,這陣圖,你到底是從何而來?」
戰天和細細的把陣圖的由來說了,雖然這個過程並不光彩,但滅頂之災臨頭之際,他也顧不得什麼仙界第一仙門的臉面了,總之比起整個仙門的毀滅,那些虛的東西,都已經不重要了。
「你是說,這陣圖,是你從浮生門弟子的手中截獲來的?」封陽蹙了蹙眉,盯着那陣圖,一時間只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兒,卻又說不出哪裏古怪。
沉吟了片刻,封陽才站起身來,直接強硬的從地上拖起了戰天和,抓着陣圖,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們二人花費了近十天的時間,把陣圖之上一些至關重要的節點都走訪了一遍,當二人再次回到那破敗的小小院落之中時,這一老一少具都是精神萎靡疲憊,眼中盛滿了惶恐。
就在封陽和戰天和二人,因為得到了冷悠然送給万俟靜初的部分陣圖,而惶恐難安的時候,冷悠然再一次在自己的夢中,見到了鬼王。
鬼王這次出現,臉色有些特殊的難看,冷悠然狐疑的打量了他幾眼,終究沒去詢問,只是把万俟靜初的信接了過來,細細看過,並且向他道了謝。
「還有什麼要本王送回去,就快些拿出來。」鬼王語氣不善的說道。
冷悠然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忽然多了這麼一位信差,她也樂得與外界更方便的溝通,就十分乾脆的又寫了一封回信,並且按照万俟靜初提出的要求,把那繁複的大陣細細拆解了一番,足足描繪了近百張大小不一的陣圖交給了鬼王。
「你怎麼就不知道問一問本王呢?」鬼王眼看着冷悠然安安靜靜的鼓搗完那厚厚的一疊紙張,交給了他,就開始跟他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