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封一個眼神瞪過去,似在問,怎麼了?
張仁宏的一張臉便立刻羞臊成了猴屁股,尼妹的,昨天晚上在那朵交際花身上折騰過了頭,所以鬧鐘鬧醒的時候頭還是昏昏沉沉的,出來的時候就忘了帶鑰匙。
當下張仁宏向楊封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趕緊又灰溜溜的回到房間。
從房間的茶几上拿到鑰匙,張仁宏剛要轉身離開,卻意外看到床上的那朵交際花居然醒了,正用很錯愕的眼神看着他。
那眼神仿佛在問,你要幹嗎去?
張仁宏便立刻僵在了那裏,理智告訴他,此刻應該毫不猶豫的幹掉這條交際花,因為她已經無意之中窺破了他的秘密,尤其是看到了他手中的鑰匙。
別看這只是一個小小細節,但是卻能帶來災難性的結果。
七十六號的狗特務,尤其是梅機關的日本特工可不是吃素的。
他們從鑰匙這個小小的細節可以推導出大量有用的信息,進而甚至於可以將潛伏在他們內部的那個老k同志給挖出來!
雖然這個老k同志是共產黨,並不是他們軍統的人,但無論如何,眼下他們軍統在上海勢孤力單,急需要共產黨的幫助。
所以,正確的做法,應該是毫不猶豫的幹掉交際花。
但是等到真要動手,張仁宏卻是又有些於心不忍了。
這朵交際花畢竟是無辜的,要不是昨天晚上他犯錯將她留在房間,她原本是不會卷進這次行動的。
而且,張仁宏發現他已經有些喜歡上這朵交際花了。
甚至,張仁宏已經在打算,等行動完成把她養起來。
所以,張仁宏陷入了猶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候,楊封卻黑着臉走了進來,再走到床前,然後不等那朵交際花反應過來,便辣手摧花,一把探斷她的脖子。
「姓張的,這都是你的錯!是你害死了一條無辜的生命!」楊封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低的嘶吼,然後又喝道,「你還愣着幹嗎?等鬼子憲兵回來嗎?」
說完,楊封便一個閃身無聲無息的出了房間。
張仁宏輕嘆了一聲,跟着出門再帶上房間門。
很快,兩人便再次來到了201房間的房門前。
張仁宏掏出鑰匙輕輕開門,然後將房門推開一條縫,楊封便一個側身從縫隙滑進去。
進門之後,借着洗手間裏透出的燈光,楊封一眼就看清房間裏的景象,兩張單人床,每張床上四仰八叉躺了一個鬼子。
楊封發出一聲無聲的獰笑,反握着刺刀上前。
來到床前,楊封伸手捂住其中一個鬼子口鼻,再照着心臟就是一刺刀!
那鬼子的眼睛便猛然瞪開,並一下瞪得老大,再然後就要大聲的慘叫,但是口鼻被楊封捂住,所以只能夠發出唔唔聲。
幾乎同時,張仁宏也從房門閃進來,一刀結果了另外一張床上的鬼子。
十幾秒後,被刺穿心臟的兩個鬼子不再抽搐,眼睛也開始慢慢的渙散。
楊封和張仁宏這才鬆開手,然後將刺刀在被子上擦去血漬,再然後又在心臟位置再補了幾刀,然後出去去下一個房間。
……
二樓的行動雖然小有波瀾,但總算沒出大錯。
三樓的行動卻是異常順利,簡直是波瀾不行。
三樓跟二樓之間的樓梯口,是有鬼子崗哨的。
而這個崗哨也是整個刺殺行動中最大的困難。
因為巡邏隊有離開的空檔,但是這個崗哨卻是固定的。
徐超反握刺刀,躡手躡腳的走到樓梯的中間,正尋思着怎麼引開二、三樓之間的鬼子崗哨,然後把他幹掉。
但是探頭一看,卻發現鬼子崗哨已經睡着了。
當下徐超心下暗叫一聲僥倖,躡手躡腳來到鬼子崗哨身邊。
到了近前之後,徐超才發現,鬼子崗哨根本就不是睡着了,而是被人幹掉了!
因為在這鬼子外露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明顯的拗折的痕跡,很顯然,這個鬼子哨兵早已經被人拗斷了脖子,然後又被擺出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