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死人,死了以後都想要做些什麼,就是她生前最想要的東西,那是最後的執念,無論用什麼手段,無論付出什麼,都必須得到。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同樣的,既然本來就是個死人,那麼這一副身軀,受到什麼樣的對待,或者說應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是可以接受的。」
吐氣如蘭,濕潤的口氣打在張良的耳朵上,細微的話語傳入張良的耳朵里。
感受着手臂上傳來的驚人的柔軟,張良的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
這種情況和變化,可遠遠的要超出他所能想像之中的危險。
明月心這個女人,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可知的變化。
「你...看來你是真的走火入魔,腦子不太清晰,看來我這次一定要找到慕情,讓她把你帶回去!」
恨聲之下就連嗓音都重了不少,一直跟在他們兩個人後面的天明和少羽也不禁聽到了一些動靜。
本來饒有興趣甚至是擠眉弄眼着的兩個人,也終於感受到一絲絲的不對勁。
「慕情從來都是站在我這邊的,你確定她所在的地方,真的是你能夠喊得動的嗎?」眉角間的魅惑,是絕難有人能夠承頂得住的魅力,盡顯明月心的美麗。
「這天底下能夠喊得動她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我,還有一個,是你一直都不願意說的那個人。」
說着,慢悠悠的離開了張良的身側,那種極為致命的誘惑感受消失,那種誘惑,確實是一個男人都很難承受的住的致命。
所幸張良的修養功夫一直很好,否則的話只怕也要出醜了:「你喊不來他,你也阻止不了我。」
「是嗎?那你就拭目以待,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將你約束住。」
說着,張良一把抓住明月心的手腕,在強烈的情緒驅動下,他也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的聲音里充斥着自信和確定,那霎時而來的信心讓張良的底氣都充足了不少,而不是之前那樣處於驚怒之中。
「我確實沒有辦法指動得了你,也沒有那個時間去將慕情找來,但這天底下能夠約束你的人並不少,我雖然不能做到太多,但這小聖賢莊,你休想再出去。」
「接下來的日子,你給我待在這裏,好好的等着他的到來就可以了。」
說着,張良停住了自己前行道家腳步,看着在黑雲遮蔽住月光之下顯得尤為森然的竹林,和那在前方不遠處的竹屋,悠然說道。
「你不是想要知道他是誰嗎?等他到了,你就知道了。」
「張良~張子房,你的定力,看來也非我想像的那般~」說着,眼角如絲,但轉而就抽手退下,細細間,將那份滋味拿走,明月心知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值得渴求的。
「你給我聽清楚,我要知道的,是他的真正的名字,而不是白玉京!」
「這天底下誰帶上那個面具,誰都可以是白玉京,但唯獨他是不同的,也只有他,才是我心中的那個白玉京,那個長生劍!」
從極致的魅惑化作高盛的憤怒,明月心一下子抓住了張良的衣領。
明月心的態度極為森冷冰寒,那沸騰的憤怒和殺意,盡數在此刻化為冰寒。
這種冰寒不是屬於極地的寒冷,而是死寂,而是停止了行動的孤寂。
就好像,是個死人一樣。
「在外面的可是子房和明月?吾以在此恭候多時了。」
就在氣氛霎時變得狂躁,或者說火藥味十足的時候,悠然淡定的蒼老嗓音響起,從竹屋內慢悠悠的傳達到了兩人的耳朵里。
這種細微輕薄的嗓音能夠分毫不差的落入二人的耳中,這份精細的操縱力和本事,足以說明這一切。
儒家荀子,確實是一位論外級別的存在。
「哼,這件事,我沒這麼容易放棄,為想要知道的事情,你不想告訴我都不行。」
眼眸里閃過一絲忌憚,將張良的衣領鬆開,明月心退後幾步整理了一下自己顯得有些褶皺的袖口,再度恢復成為了之前那個淡然的才女本色。
「三師公,你們之間...」
少羽這時候也走上去,看着先人一步走到竹屋大門前的明月心,有些不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