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人魚躍而出,本來端坐在大堂里的人此刻都站在了外面,為的就是一堵目前這兩位的大戰。
兩位掌門的對決,這是何等難以一見的場景?
故此,二者之間的比鬥勝負,也是讓在座的所有人都期待的很。
但,現在的關鍵不是在於他們兩個之間的勝負,而是在另一方,來自噬牙獄那裏的局面。
而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盜跖經過了一番很謹慎嚴肅的查找,終於還是順着他心中以為的那個痕跡摸索着朝着最終有可能存在出路的地方而去,但是他沒有想到的居然會是這裏,也就是章邯一開始將他關押的地方。
這個地方雖然很大,但是目所能及的視線範圍之內卻都是空曠的很,周遭的一切除卻高懸的鎖鏈之外再不會有其他。
而在最中心,也就是鎖鏈匯聚着的地方,卻是獨獨一個鐵籠子高高的懸掛在半空中,隨着鎖鏈的搖擺而不斷的扭動着。
在這上面,還殘留着盜跖開鎖殘留的痕跡。
能從這裏面跑出來,只怕他也不容易啊。
「嘿,這裏就是整個噬牙獄最中心的地方,雖然並非是主控室,但是我相信,從外圍開始建立起來一種朝着中心聚集的時候,這裏一定就是最中心的位置。「
「跟蟲也說了,這是噬牙獄的最底層,用來關押那些最麻煩的人用的,雖然他很看得起我讓我覺得很開心,但這種地方,還是他自個留着,慢慢享福吧。」
說着,盜跖一個翻跳上鎖鏈,沿着鎖鏈的一端筆直的朝着屋頂走去,他的聲音也在遙遙的傳達過來「我去上面看看機關的構造,只要有一條隱蔽的通道,就一定有着一個我們誰也不會發現的特殊之地。」
「偷王之王,哼也就只有在這方面,他才能算是體現自己的價值。」鯊齒劍收斂入鞘中,衛莊打量着周圍,詭異的在四處都看到了銘刻着的圖紋,並且也不是一般的圖紋,而像是某些被刻畫上去,想要述說着什麼故事的壁畫。
這一發現讓他的心中為之一怔,不由的上前幾步想要看清楚到底刻畫着什麼。
「這是」歷經歲月的侵蝕,縱使噬牙獄不曾受到過風吹雨打,卻也在眼下這種況下變得極為脆弱起來。
上面的痕跡都有些模糊不清了,更是在有些地方因為歲月的侵蝕下,掉落了不少碎石下來。
這也表明了這石壁上刻畫存在的久遠。
衛莊湊近了一些,當先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眼前這銘刻着一個人跪在地上,朝拜着天空的動作的壁畫。
這個東西顯得很莫名其妙,因為這個人就只是跪在地上展開雙手罷了。
天在哪裏?
並不曾記載在這壁畫上面。
「這裏的這些記載,看上面的材質和破損的跡象來看,應該足足有千年的歲月了。」衛莊伸出手摩擦着指尖的那種感覺,那種被歲月侵襲進入體,在體內掙扎着勾動着心弦的衝動,讓人別有一番想要莫名失落的心在裏面。
「千年以前,大周王朝還是屬於當時的鼎盛時期,建造了噬牙獄的姜子牙,既然要將這裏當做是齊地最後的退路,那麼又為什麼要在這裏鑲刻着這些壁畫?」
「除非從一開始,他就不僅僅是想要將這裏作為最後的庇護所,而是有着另外一種意思在裏面。」說着,蓋聶也走向了另一邊看着牆壁上那早已破損不堪的壁畫。
而他看到的這一副,和衛莊看到的又不相同了,他看到的,不再是一個人跪在地上張開雙手對着天的模樣,而是在一座山上,站着一隻鳥的形象。
當然,這種形象蓋聶也猜測不出來姜子牙到底想要表達什麼,但毫無疑問,這裏埋藏着一個秘密。
埋藏着當年大周的丞相,姜子牙都放不下,甚至要在這裏做下記載的秘密。
「人世間無論是誰,都有着屬於他自己的秘密,我們都是如此,姜尚自然也不例外。」衛莊對於這些名人可沒有什麼緬懷的心思,要是大家都生在同一個時代,誰輸誰贏,那可還是一個未知數。
作為鬼谷的弟子,衛莊天生就有着這樣一份狂妄在裏面。
「現在不是探究這些秘密的時候,就算有,和你我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了。」蓋聶搖了搖頭,現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