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誠一劍,昔日種種,俱都化為無痕,歲在這一刻,只為你我而見,我們,還是能再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這是當年道別的話語,也是留存在子羽心中久久不曾遺忘的一句話。
沒想到當年那個看起來沒什麼文化的傢伙,居然也能夠說出這樣不同尋常的話來,那時候的他,心滿意足的走了,在那孤高的世界裏,只有神的世界裏等待着他的到來。
無數歲月的時間飄忽着從眼前簌簌而過,光影悠然,卻逐漸的將他的面容,他的身姿,全都遺忘在時間的浪潮中。
或許只需要見一面,就能將一切都想起來,可百年千年,歲月更迭,始終不曾見到他從下界而來。
那時候子羽就知道,昔日之言,不過是安慰人的話語。
只在這一刻,他就明白了,他該是早早下去找他的。
金色的大劍被分化出來,兩隻手分別抓住一把,子羽的白髮遮擋住面容,雙手將金色大劍丟出去,隨即體內的炁凝聚在手上成為全新的金色大劍,再度被他丟了出去。
一時間,四把金色大劍從四個方向包圍過來,將易經的周身上下全都給籠罩住,無論是想要進攻還是想要躲避,都勢必會遭受到其中一面的攻擊。
天焰無鋒在面前划過,淡藍色的劍光浮現在透明的劍身上,將這本就泛濫着微光的劍給形成光體的實劍,單手在面前畫了一個圓圈,黑白的力量開始朝着周圍擴散。
四把金色大劍來的速度的確是快,但終究還是在距離易經的身體不足一米的身體外停止了下來,沒能更進一步。
那被黑白顏色的天地給鎖住的劍,正在逐漸的喪失掉它本來的顏色。
「離淵,真是熟悉的招數,久等不至,或等不來,非但是我的急切了,其他的人,也都不耐煩了。」單手擎天,更加巨大的金色長劍泛着金光直衝天空,幾乎有着五米大小的巨劍從天上墜落下來,直直插向易經所在地。
「人世間逗留的太久,對於你而言不是什麼好事情,人間事,你只能起到一個引導的作用,可現在的你,卻親手來更改這個你口中所謂的,應該讓人來自己管理的世界。」
「那又如何,我並非是神。」雙足移動躲開這巨劍下落的攻擊,轉過身體,風雪被他的衣擺從地面上激盪起來,瀰漫在周圍的空氣里,逐漸的染上純白的顏色。
風,寒風,刺骨的寒風。
雪,飄雪,無情的飄雪。
共同構築出了一個只有天地皆白的世界。
耳邊簌簌的傳來流水的聲音,冰裂的聲音,傳來了風聲里若隱若現的呼喊聲,種種回憶,種種痕跡。
子羽單手伸出對準了那插在地面上只剩下半截的金色大劍,這本就是他體內的炁化轉出來的,被吸收回去重新歸於他的本身,等待着下一次的再用,本就是他的招數之一。
只可惜現在的易經,卻不會想到這一點了。
「你也並非是人。」並成劍指豎在面前,任由白雪雪花落在身上,好似沒有任何溫度的身體導致那落在他身上的雪是什麼樣的,直至最後,也仍舊是什麼樣的。
那雙眼裏,是透徹,也是提醒,是在告誡着易經,要記住他那久遠到早已被任何人都遺忘,在人世間早已沒有了記載的身份。
「覆神之人。」能以人身弒殺神明的人,本身他就已經不會再是人,雖然,也並非是神。
「人中的神也好,神里的人也罷,我都必須要將眼前的事情完成,所謂的等待」說着,腦海里不禁浮現出那個女子的面容,那個熟悉的模樣,是他千年以來都不曾忘記的容顏。
是她的話,是否也在天界等待着他的回歸麼?
「天所留下的通道,一直都在,那是為了誰才會留在人間,我想你應該不會不清楚,而且,那條路只有一次的機會,也就是說,你只要踏上了那條路,就再也沒有了回來的可能了。」
說着,子羽雙手展開,背後的劍一把把的浮現,並非是以劍尖對準着易經,而是以排列的形式成為一道劍輪,漂浮在子羽的背後,然後襯托着他就這樣平地飛起來三米的高地。
雖然只是三米,比之一般的輕功也不如,可這到底是平地滯空啊~
和輕功完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