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隆幾個誰也走不了,就住這屋啊。
都倒在自己床上默默抽煙,這特麼,叫什麼事呢。
其實這事兒和幾個人都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就是感覺做為老爺們這時候沒出聲管管有點,不太對味兒,可是去管吧,又切實沒有什麼理由。
你說,就是姓馬的喊一嗓子也是那麼回事兒啊,哪怕聲音不大也都算是有個理由。從始至終一聲沒有。
幾個人都沒說話,待了一會兒倪成軍起來聲也沒吱走了,回家去了。
曲國輝和張興隆衣服也沒脫倒在自己床上閉着眼睛,都不想說話。倪成力雖然胸管拔了但是還是虛弱,這會兒早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起來,洗臉刷牙去廁所,遇見馬姐的老公來給她送飯,正在倒尿盆打水給她洗臉,看樣是啥也不知道。
其實這也算是一種幸福,必竟他這邊有家有業的,知道了還能去和王二拼命啊?還是能和馬姐離婚?也就只能是心裏添一筆弊屈而已。
很快這事兒也就被大家淡忘了。
張興隆的手差不多已經長好了,不過還是得包着,現在天寒地凍的怕凍了。
天天沒事兒就和曲國輝出去打枱球,逛逛街,或者晚上和幾個大夫或者誰的喝點酒。
就這麼一直到了年底,十二月份。
張興隆也不想在醫院待着了,這段時間沒少往家跑,上上下下的也是麻煩,乾脆就不顧車間和家裏的反對自己跑去辦了出院。
住院手術什麼的是不用花錢的,出院去廠子辦了工傷證,領了一筆補助金回來,給了六千來塊錢。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因為生孩子被扣掉的那一年獎金也莫名其妙的給他返回來了。他沒弄白可也沒找人打聽,這事兒不好問,萬一問出點麻煩後悔都晚了。
年底了,他也沒回車間上班,工傷,可以在家休一段時間,半年一年的也沒有人會管,必竟算是大事故了。
其實車間是不想讓他報工傷的,車間裏工人出了事故一般都不會報到廠子,就是車間在各方便給些照顧補貼,歇個半年一載的也就過去了。
張興隆原來也沒想報,不過車間工會主席,也就是隋延斌他爸私下對張興隆說:「你還是報吧,補那點錢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歇班的話報了一樣歇。
報了以後,萬一因為這個引起點別的什麼到時候找廠子也好找,不報以後這事就算是完了,找不上了。」
「能有什麼呀?」張興隆沒太明白。
「萬一呢,現在感覺是好了沒事了,萬一將來出點別的情況呢?骨頭啊什麼的。」
張興隆回家和劉桂新商量了一下,選擇了報。車間會因此受點損失,肯定要受處罰,獎金什麼的也有一定的扣除,但對個人來說是最好的方案了。
報完工傷,辦了手續拿了工傷證,領了補貼款,又不用上班,張興隆就算是解放了。
他回家了,趙爽帶着孩子也回來了,一家三口在那間已經裝修好了的房子裏過起了無憂無慮的小日子。
趙爽每天晚上都會去舞廳玩兒,張興隆跟着去了兩次感覺沒意思,就在家哄孩子。省着還得往八區送,來回挺遠的,大冬天的孩子大人都遭罪。
他在這之前也去過舞廳,趙家的街里的都去過,和汪玉剛他們一起。但是並不是太喜歡,沒有癮。
其實去的人也並不是人人都喜歡跳舞,就是這個時候也沒有別的什麼可玩的,沒有地方可去罷了。
這會兒舞廳相當簡陋,一個大房子,水泥地面,房頂上打個木架子纏點塑料藤子,掛一盞頻閃燈,幾根紫外線燈管,再吊個鏡面反射球或者安個多頭旋轉燈,就這些。
街里的舞廳好歹還有個樂隊,趙家堡這兩家就完全是掛一對音箱放磁帶,連影碟機都沒有。
今年夏天趙爽家的飯店進行了裝修,地面鋪了瓷磚,牆面全部用裝飾布包了起來,隔了四個雅間出來,頂上全是上的塑鋼扣板。這東西在94年這會兒還是高級貨。
門口前面修了一塊凸出去的門頭,紅色柱子上面掛滿了彩燈和滿天星,晚上還是挺漂亮的。
屋裏正堂擺了三張桌子,掛上了舞廳的那些燈具,桌子一收就是個舞池。還能唱卡拉ok,買的松夏ld
第390章 辛辛苦苦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