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扭頭去不敢看。
孫家老四到是興奮,把着張清之的胳膊眼睛瞪的溜圓,還一直問:「疼不?叔,疼不?」
張清之這會兒把他掐死的心都有了,還得裝輕鬆:「不不,不算太太太疼。」
大夫就樂。
做為見慣疾病生死各種傷的大夫,這點傷是小意思。屬皮外傷。
「忍着點啊,別動,馬上好了。這要是剝不乾淨以後還得遭罪。這東西有毒性。」
「那他這沒大事吧?不能怎麼的吧?」劉桂新看着大夫着急的問。
「等下用點藥,應該沒什麼大事兒,就是得疼一段時間。你這呀,冒失了,要是噴臉上弄眼睛上可就得了。唉,年輕啊。正好休個假吧,你這是上不了班了。」
「上班不能影響吧?頂多不洗澡唄。」張清之一聽不能上班有點急。
「這還上什麼班?你不要命啦?」劉桂新吼了一句。
孫家老四說:「叔你還是聽我嬸兒的吧,你這還上什麼班啊,也不能使勁,一使勁兒不得炸了呀?」
大夫點頭:「上不了哦。一點勁兒也不能使,記住沒?你這皮都沒了,肉也傷了,得慢慢長,不能沾水不能使勁兒,當一段時間獨臂大俠吧,千萬別逞能。」
「家裏活也不能幹哪?」張清之問了一句。
「反正吃力的活就別沾,也別做大動作,搬東西打孩子這事兒都放放吧,你這要是再來個二次傷害可得了,半年一年都不一定。」
滌淪片撕乾淨了,大夫拿了卷紗布:「來,咬上,給你清毒。咬住啊,有點兒疼。」
哪是有點兒疼啊,估計生挖子彈也就是這個水平了。酒精直接抹到肉上是什麼滋味相信所有人都不想知道。
等弄完,張清之像從水裏撈出來一樣,頭上背上全是汗,就感覺眼前發黑頭暈目眩的,要虛脫了快。
塗藥,包紮,把胳膊吊在胸前。
「回去小心點,穿衣服睡覺什麼的千萬別壓着。別使力。三天來換藥。」大夫又叮囑了一遍:「三天啊,別給弄忘了,你這個要是萬一發炎了可就遭罪了。」
包紮好,到一邊去打點滴。
張清之在病床上躺下來,這會兒知覺在一點一點回復,身上沒勁,胳膊越來越疼。
劉桂新就抹着眼淚在一邊陪着。
「嬸兒你回去吧,我在這陪我叔。」孫家老四到是挺精神。
「對,你趕緊回去吧,讓小力陪我。這打完得一個來小時呢。」
「那,那我回去啦?能行啊?」
「回吧,有小力在這呢。估計那仨在家都翻天了,能好好睡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