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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這個小人兒啊,是誰呀?」
劉桂新驚喜的把劉小紅拉到身前:「你是誰?」
劉小紅眨着大眼睛看着劉桂新:「我是劉小紅。一筆閣 www.yibige.com劉照豐家的,大丫頭。」
……
中午的時候,三個人終於到了南墳,張清之奢侈了一回,帶着張景義和劉小紅坐了公交車。剩那一毛也沒了。
公交車停在糧站門口,下了車從這又花了十多分鐘走到家。
從張家堡這一圈兒回來,感覺南墳這邊好像不太冷了一樣,地面上積雪都被踩壓的很結實,走路也要輕鬆許多。城裏比山里要暖不少,風也要小些,雪也要小些。
黑虎站在院子門口,有人走過它就會過去聞一聞,膽大的還好,膽小的就嚇的不敢邁腿了。
劉桂新帶着張興軍在炕上,張興軍在鼓搗報紙,也不知道在疊什麼,劉桂新坐在一邊畫小樣兒。
張清之扶着張景義牽着劉小紅帶着冷氣兒進來,張興軍興奮的跳起來:「爸。媽我爸回來了。」
劉桂新對着紙樣兒正算,嗯了一聲,劉小紅靠在張景義身上看着劉桂新,弱弱的叫了聲:「姑。」
劉桂新又嗯了一聲,感覺不對勁兒,猛的轉頭看過來:「哎呀媽呀。媽,快進來上炕。這是誰?我哥孩子啊?」
劉桂新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一直想念着的老媽來了,能讓她看看自己現在的生活。
侄女兒也來了,這麼多年了啊,哥哥好像已經變成了一個記憶,也只是一個記憶了,從那年他說要去松樹台。
人生就是這樣,說不上什麼時候的一次不經意的別離,就成了最後一次相聚。
通信不便,交通不便,在這個把人死死的限制在一小片兒空間裏掙扎的年代,活下去就是唯一的信念和希望,親情友情愛情都是奢侈品。
連真實情感都要壓抑的社會上,一切都只能深埋在心底。
小樣兒也不算了,隨便劃拉起來往炕頭上一扔,劉桂新就要穿鞋下地。
張景義伸手去攔:「慢點慢點,你穩當點。這孩子呀,慌張個什麼?」
劉桂新穿好鞋站起來:「我這不是高興嘛。都好幾年沒看着你了。都老了。媽你快坐,小紅,肚肚餓不餓?」
劉小紅大眼睛一直盯在劉桂新身上,在她臉上肚子上轉,聽見問點了點頭:「餓了。」
劉桂新去劉小紅的小臉上摸了一把:「你上炕,和你小弟先玩,姑姑給你弄好吃的。」
張興軍一直坐在炕琴邊上看着幾個人。
張景義他沒見過,劉小紅更沒見過。
聽劉桂新說讓這個丫頭上炕來和自己玩兒,低頭看了看,把自己喜歡的撲克牌劃拉劃拉塞進炕琴下面,然後小屁股挪挪擋好,像沒事兒一樣看着劉小紅扶着炕沿熟練的自己蹬掉棉鞋爬了上來。
張清之彎腰把劉小紅的小棉鞋拿起來看了看:「哎喲,這丫頭這鞋呀,也就是湊和,鞋墊太薄了,鞋也薄。」拿去外屋放在灶邊上放好烘着。
劉桂新讓張景義坐到炕沿邊上:「你歇歇,我去弄飯。」
張清之說:「可得了,你陪媽說話吧,我去弄。你把東西理理。」指了指扛回來的行李。
劉桂新說:「菜我熬好了,你把饅頭餾餾煮點稀飯就行。」
張清之答應了一聲,從行李里把兔子拿出來,這個要和野雞一起掛到倉房去凍上。
張興軍手按在炕上往這邊湊:「兔兔,大灰兔子。爸我要那翎子。」他這會兒才看到野雞。
張清之說:「這個得吃前給你弄,你和姐姐玩。」拎着野雞和兔子出去了。
「喲,這兔子可不小,夠肥的。還有野雞?從哪弄的這是?老家帶的呀?」老孫大哥叼着煙袋從對面屋出來走個對臉,打量了一下張清之手裏的東西。
張清之提起兔子給老孫大哥看了看:「嗯,桂新大爺套的,非得給拿來。」
老孫大哥磕了磕煙袋:「好東西呀,現在可不好尋摸了,也就農村山溝里能整着這玩藝兒。趕緊拿去凍上吧,化了再凍就不好吃了。」
第116章 我的野雞尾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