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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完灰風谷的疾風雀之後,塞伯再次接到了來自城主的信件,在信件中那位城主詢問塞伯是否要結算任務返回荊棘城中。一筆閣 www.yibige.com
對此塞伯的回覆是拒絕,無他,他並不認為荊棘城適合自己。
相比之下,荊棘城雖然繁榮強盛,日子過得安心舒適也有合適的對手的場地供應塞伯練劍,但相比什麼都沒有隻有自在無拘的拉爾村,塞伯還是選擇了這裏。
一來塞伯並不打算回到荊棘城中,讓自己捲入到城主和那位扮豬吃老虎的團長之間的大勢漩渦之中,另外一方面則是塞伯發現,自己一時起意收的這個小丫頭茉莉,看上去貌似有那麼一點劍道的天賦。
別看茉莉十四歲了才想起練劍,然後跟着塞伯後面撿起一把木劍磕磕絆絆的開始自己的練習,但經過這些天的觀察,茉莉已然入了塞伯的眼。
或許是因為劍是第一個接納了她的兵器,茉莉的人生也僅僅為劍而開放,只要茉莉空閒下來,她就會拿起自己的木劍開始揮舞,一下接着一下。
不僅如此,她還將自己對劍道的渴望融入到生活中的每一件瑣碎小事之中。
劈柴時想着練劍,燒火時想着練劍,煮飯的時候想着練劍,刷碗的時候也想着練劍……無論是怎樣的農活,她都會竭盡所能的去找出劍在其中的影子,然後抓住這把劍,不斷不斷的練習。
這種執念已經近乎瘋魔,但也是這種瘋魔的態度讓塞伯開始認可她的付出,決心用心去教導她,塞伯想要在茉莉的身上看到劍道的花朵開放。
只是茉莉的劍道天賦並不能說有多好,甚至可以說有一點糟糕,就像是無數廢柴流小說里的主角一樣,無論茉莉付出了多少努力,所收穫的成果依然寥寥無幾。
如果說是基礎的劍招還好,茉莉練了這麼久該會比劃的動作也都已經掌握,但當塞伯要將更精深的東西傳授給她,比如自己最擅長的守護劍法、紫薇劍法、玄鐵劍法甚至於自創的流水劍法,傳授給她的時候。
茉莉卻在這時像是被堵住了所有慧根一樣,無論她如何的努力,始終無法領會劍招之中更深層次的東西,甚至於這些劍法的招式也還不能完整的演練出來,除了她那顆堅定到偏執的向劍之心,她與劍無緣。
「好了,茉莉休息一下,我們該吃飯了!」塞伯說話時茉莉才剛準備完他的早餐。
以握劍的姿勢虔誠的劈砍完一天的柴火之後,茉莉又拿起那把塞伯親手削成的木劍一下接着一下揮舞着玄鐵劍法,這是塞伯手裏動作最簡單也是茉莉最擅長的一套劍法。
但即便如此她揮舞起來也只能說勉強能夠入人眼,陽光從院子的矮牆外漏進來,落在茉莉沾着爐灰的臉上,細密的汗珠綴慢了她的額頭,幾顆不堪重負的汗珠順勢滾過臉頰,流經爐灰時在茉莉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灰痕。
「不,塞伯大人你先吃吧,我還不會餓。」面對塞伯的邀請,茉莉直接拒絕了。
「塞伯大人,你覺得我這一劍怎麼樣?」說話間茉莉又揮出了一劍,看得出來她已經非常疲憊了,握劍的手都在顫抖。
但這一劍卻出奇的很穩,雖然並沒有將玄鐵劍法的神髓揮出,甚至在塞伯看來茉莉的這一劍單純就是很普通的一記劈砍,但就是這一記劈砍她揮舞的卻格外的認真,仿佛將全身心都傾注於一劍之中。
這忘卻了自我,超越了自身力量的極限,揮出的劍並不能算是驚艷,然而卻是在這一劍上塞伯透過茉莉無力的劍看到了一顆有力的心。
就像是一陣微風拂過,吹皺的不是漣漪,而是風暴。
「這是——」塞伯眼睛一亮,這種感覺,以微薄之力,撬動千鈞重物,這種力量,這種感覺,正是塞伯所一直追求的,這就是他想要得到的舉輕若重。
想到這裏塞伯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他握着手中的湯匙,就像是握着一把劍,這一把劍很輕很軟,如風中的細柳,輕不着力,然而就是這一把『劍』,在塞伯刺出的一瞬間,整個世界都變了。
周圍的空氣在一瞬間變得凝固,仿佛山雨將來,暴風臨近,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沉重,空氣也為之凝固。
「啵!」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