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羅奧扭頭看向塞伯:「我是荊棘城的城衛隊長,荊棘城失守是我的失職,你如果要恨的話就恨我好了。」
「我可以為自己的失職負責,你下手吧!」羅奧說完硬氣的就要往塞伯手中的劍尖上撞。
「塞伯大人!」看到羅奧如此硬氣的模樣,茉莉的心裏不可避免的發生了動搖。
她的確是仇恨那個毀滅了拉爾村的騎士團,甚至因此一併的將整個普昂帝國都一起仇恨上,但是對於荊棘城,這個自己生長於此的土地,以及多年來庇佑了拉爾村的荊棘城。
要說茉莉心裏沒有怨恨是不可能的,但達到仇恨的程度又遠遠不至於,她只是想要從荊棘城口中得到一個公道,而不是真的想要用荊棘城的人的鮮血來為拉爾村殉葬,因為荊棘城也是她的家園,沒有道理用家人的血去祭奠家人。
「哼!」塞伯一聲冷哼,多蘭劍卻在不經意間讓了三分讓決意殉葬的羅奧隊長撲了個空。
「想死?哪有那麼容易?如果每個人連自己的本職工作都做不好,一旦被人追究就以死贖罪這麼簡單,那還要認真做事幹什麼?你有這個以死贖罪的勇氣難道就沒有彌補這一切的勇氣?」
「我……」
「軍令給我!」塞伯抬起指向城主的多蘭劍:「然後讓人準備前往邊境的車馬,我要上戰場!」
「如果你們做不到保護好荊棘城的居民,那就讓出來,讓能夠做好這一份工作的人去做!」塞伯振聾發聵的聲音落在城主府前,所有圍過來的士兵們臉上都火辣辣的生疼。
正如塞伯所說的那樣,他們肩負着荊棘城所有人的期望,但是卻沒有做到應該盡到的義務,不僅讓一隻軍隊闖過國境線,覆滅了一個村莊,甚至運氣再差一點的話,讓這隻軍隊與國境線外的軍隊裏應外合,甚至整個荊棘城都有可能拱手相讓。
「你說的對。」城主道,「我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城主。」
他緩緩從衣袍中掏出一塊精金打造的令牌:「這塊軍令可以調動紅河關守軍的令牌,既然你說你是有能力的人,那麼荊棘城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茉莉。」塞伯向茉莉丟了一個眼神。
茉莉馬上會意的走上前,從城主的手中摘下這枚精金的令牌。
「哼,茉莉,我們走!」塞伯收起劍轉身就走。
「是,塞伯大人。」
等目送塞伯和茉莉離開之後,羅奧才站了出來:「城主大人,那塊令牌可是……」
「不要着急。」荊棘城主搖搖頭,「那塊令牌確實很重要,但是相比令牌更加重要的是荊棘城,如果荊棘城也陷落了,那麼哪怕令牌還在手裏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但是如果把軍隊交給塞伯的話,萬一他一時衝動葬送了我們的軍隊,到時候荊棘城就更加危險了。」
「不,你說錯了,他是最不希望荊棘城倒下的那一個,所以他一定會是最盡心盡力守護荊棘城的那一個。」荊棘城主道:「最重要的是,他是塞伯,只要他在荊棘城就不會倒下。」
「為什麼?」羅奧還是不解。
「因為他有一個師父,名叫路易。」荊棘城主揮了揮手讓周圍人退下,「大家都回去吧,我們要相信塞伯騎士長一定會守護好我們荊棘城的。」
在玉蘭大陸西邊,普昂帝國與教皇國之間有一條不知道多少長的河流,這條河流向上可以追溯到魔獸山脈,流經天門崖後歸入黃昏森林,而位於黃昏森林與天門崖之間的這一段因為地勢較為平緩,所以稱為兵家必爭之地。
紅河關之所以得名也正是因為如此,長久以來,為了保護荊棘城不至於淪陷,在這個人工修建的關隘前面,有無數的戰士於此拋頭顱灑熱血。
「站住!」
塞伯帶着茉莉騎在光明虎背上,還沒有來到紅河關前就被兩位士兵喊停。
「這裏是光明教廷護教騎士團第三小隊隊長塞伯,我手裏有城主軍令!」塞伯一個縱身從光明虎背上跳下,一邊大喊一邊高舉手中的軍令。
「塞伯?」
「軍令?!」
兩個守關的士兵彼此互看了一眼,目光交流間彼此分工明確。
其中一個士兵喊道:「等一下,你站在原地不要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