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些叫囂着要塞伯血債血償的人並不知道的是,他們想要討還公道的傢伙實際上就在附近。
塞伯在利用科勒匕首潛入普昂軍營之後一直在找機會,而那位來自荊棘城中的密探和進入軍帳的傳訊官恰好給了他這個機會。
在找到軍帳中的大王子之後,塞伯並不急着潛入軍營之中,畢竟他並不是專業的殺手,很難保證自己的殺意會不會被對方捕捉到,畢竟他曾經就利用對殺意的感知坑了一把截殺的刺客,他不希望自己也成為別人網中的獵物。
正是因此塞伯沒有選擇直接闖入,而是等待,閉上眼小心的潛伏在暗影之中,僅僅用劍感來探知周圍的一切。
很快,當月行中天時,營帳中的大王子也終於按捺不住困意準備休息了,作為他的左右手,將軍和魔法師被大王子送到了營帳外,而塞伯就是在這個時間點利用匕首進入到營帳之中。
洛薩之鋒握在手中,隱身能力開啟,遁匿於風影之中的塞伯如一抹幽靈迅速的藏到安東尼的座椅背後,就在安東尼路過走向臥室的瞬間,塞伯動了。
明亮的魔法燈照射下一道模糊的光影在空中划過似真似假的殘影。
「不好!」安東尼心中大驚,下意識的伸手去抽腰間的配劍。
作為普昂帝國的大王子,嫡系的第一順位繼承者,雖然限於天資和年齡的雙重因素,他的實力在當代的國王競爭者中並不是最頂尖的那個,但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大陸上,能夠成為王位的繼承人他的實力自然不可能弱。
九級,足足比塞伯高了兩級,再加上修煉的鬥氣武技都是當世一流的絕學,就紙面上的實力來說哪怕是塞伯這個越級如喝水的人想要打敗他也並不容易。
但問題是這並不是角斗場上的對決,也不是站場上的交鋒,而是一個刺客與一個被刺殺者的生死相博。
作為刺客的塞伯首先就佔據了先手的優勢,利用了安東尼沒有準備的心理以及來不及拔出的武器,一上來就讓安東尼安東尼吃了一個大虧。
冰冷的劍鋒挑起一道寒光,森森的劍光帶着攝魂奪魄的殺意一瞬間就侵奪了安東尼的所有注意力,倉促拔出的配劍勉強憑藉着幾分急智和平時的刻苦擋在快劍面前。
「叮!」劍鋒與劍身的碰撞發出一聲悠長的劍吟,在如此安靜的長夜之中,這一聲劍吟已經足夠讓帳篷周圍的守衛們聽到然後趕來救援。
無論你是誰,我只要再堅持一下就……安東尼內心的小算盤還沒有盤算完,就覺得心頭一陣冰涼,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一把劍已經刺穿了他的心臟。
「哼!」塞伯手中的軟劍隨手一抖,就將安東尼的心臟絞碎,就在他還想要繼續看下安東尼頭顱的時候,突然從後方傳來一聲爆裂的破空聲。
「走。」塞伯想也不想直接一個閃身使用匕首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而在塞伯的身後,匆匆趕來的將軍以及其他守衛只能看到他們的王子倒在一地血泊之中。
「安東尼殿下!」將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才離開不到十幾步,安東尼就直接被刺客暗殺在了這裏。
一想到自己的主君就這麼白白的死在面前,將軍就無法抑制自己內心的狂怒,有一個魔鬼在他腦海中大喊:「殺殺殺,殺了那個刺客,為安東尼報仇。」
「該死,大家跟我上,我們今天一定要將那個刺客碎屍萬段!」
「等一下,蘭德將軍!」魔法師制止道。
蘭德一臉不悅的看着魔法師:「不要阻擋我為大王子報仇,恩維法師!」
「報仇的事情你可以等到明天,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下安東尼王子。」恩維推開擋在安東尼身前的近衛,從安東尼的懷中找出一串染血的綠色寶珠。
「生命之珠沒有碎,太好了!」在見到綠色寶珠之後恩維終於長吁一口氣,他連忙抓起這枚珠子就往安東尼被扎得通透的胸口裏塞。
也不知道是安東尼命不該絕還是這個生命之珠真的有奇效,只見珠子塞入安東尼胸口之後馬上發出一道綠光,被塞伯劍氣撕裂的傷口迅速的黏連起來,就連被絞碎的心肺在這股龐大的生命力注入後都完整的恢復了原樣。
恩維這才站了起來:「蘭德將軍,今天我們所有人都守在這裏,絕對不能再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