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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秦銘就已經如常的醒來,隨後繞着酒店慢跑了20分鐘。
回來後,時間才剛過6點,他簡單沖了個澡就下到了大廳里。
大廳里正在供應自助早餐,秦銘不確定易少東那貨能不能起得來,所以也沒管他,自己先過去吃了,直到他快吃完的時候,易少東才睡眼惺忪的從上面下來。
「不容易啊東哥,竟然真的起來了。趕緊吃點兒東西,我們一會兒打車去看守所。免得到地方,你又喊餓。」
「東哥別的不敢吹,在信守承諾這一塊,我是誰都不服的。」
被秦銘誇了一句,在易少東那兒還挺受用,整個人看上去都精神了許多,這也讓秦銘覺得易少東有時候真的單純的像個孩子一樣。
等着易少東吃完,秦銘便叫了個車,隨後兩個人直接來到了呂守市看守所。
因為事先已經打過電話了,所以他們進來並沒有費什麼工夫。
對於這種地方,也因為來過的關係,而失去了新鮮感。
看守所的管教將劉晨帶到了談監室,或許是覺得來看他的人會是他的父母,所以當看到來的人竟是秦銘和易少東這兩個陌生人時,劉晨顯得既意外又沮喪。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甚至連電話都懶得拿。最後被管教訓斥了兩句,這才不情願的拿了起來。
「你們是幹什麼的?來找我幹什麼?」
劉晨語氣不耐煩的問道。
「都蹲局子了,你還吊個屁啊,告訴你,沒有我們,你這輩子都別想從這裏出去了,還tm自以為是呢。
我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組織不好,你就可以直接滾了!」
易少東在旁邊聽到了劉晨的語氣,直接不等秦銘說什麼,便直接從他手上拿走了電話,嚇唬似的說了一句。
至於劉晨也的確像是被易少東嚇到的樣子,臉上的表情不停變化着,顯然是在心裏面琢磨着他們的身份。
「是我媽讓你們來的嗎?」
劉晨的語氣較之前好了許多。
「這就對了嗎。年輕人別那麼大火氣,不然可容易玩火燒身。」
易少東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自己露的這一手無疑非常滿意,又將電話交還給了秦銘。
秦銘倒也不怪易少東這麼做,畢竟有些人就是欠收拾,像易少東這種,正是這些人的克星。換成是他,可能還真對付不了。
「我不是你媽媽派來的。
但是我來這裏的目的,是想要幫你出去。
不過最後你能否出的去,還要看你自己。」
秦銘依舊老套路的,想要賣劉晨一個希望。
劉晨在得知他們和他媽媽沒關係後,整個人顯得失落了很多,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願意配合。
於是秦銘繼續說道:
「我們是特別刑偵科的,簡單來說就是調查非自然事件。比如像鬧鬼這種事。
你的案子我昨天已經在刑警隊了解過了,在張松濤死前,你曾毆打過他,而在之後的10分鐘時間裏,他就突然死了,所以你就成了這起案子的頭號嫌疑人。
是這樣對吧?」
「對。我承認我是打了他。可是是他挑釁,侮辱我在先,還有我當時也留手來着,踢的雖然是他的面部,可是我特意避開了他的後腦。
他最多臉上有些輿情,鼻子最嚴重也不過骨折……反正我沒想殺他。」
「沒有人說你殺了他。」
秦銘昨天有和刑警隊的王隊聊過,知道張松濤的屍檢對劉晨有利,並且以劉晨的力氣,也不可能只是踢幾腳,就將一個人的腦袋踢成碎片。
但是因為目擊者都在,劉晨也確實存在動手的證據,所以將他認定成嫌疑人也沒問題。
聽到秦銘的話,劉晨先是一愣,接着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可是他們都說我殺了人。」
「因為在張松濤死前,只有你打了他,他的身上也只有你毆打的傷。
但是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劉晨搖了搖頭。
「在你們走後的10分鐘,他的腦袋突然間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