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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出口

    宋君羨到了花合樓。

    夜色迷離,寒風中的青春歡歌依然。

    其實不管四季怎樣輪轉,二里半的街頭永遠不缺的就是青春氣息,從墮落街到湘江北路,從麓山腳下到花合樓,笑的、鬧的、跳的甚至是哭的,大多都擁有着一張青澀的臉。

    宋君羨忍不住想起了高中的時候。

    、遊戲、愛情,美好的未來。當然還有林琳,她那時總站在香樟樹下,拿着書包和飯盒,等他下樓吃飯、上自習,或者去小樹林裏緊緊擁抱

    時間才過去半年,但宋君羨忽然感覺這些回憶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毫無疑問,值得回憶的青春是美的,儘管美得那麼殘酷。

    宋君羨又點了一根煙,默默地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流在風雨里穿行,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在花合樓入口處的屋檐下抽煙抽的喉嚨已經干啞了,才看見一輛豪車停在路邊,林琳從車裏走下來。

    迷離的夜色下,林琳似乎是喝了酒,臉上的笑容很甜,她在路邊和豪車裏的人聊了幾句,等到車子駛離後,才拎着包轉身走向花合樓宿舍。

    從路邊到宿舍大門的距離並不遙遠,林琳那張俏美的臉上的笑容也很快就凝固了,她站住腳步,默默地看着屋檐下的宋君羨。

    她問:「手機收到了嗎?」

    宋君羨點頭。

    她問:「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嗎?」

    宋君羨靠在牆壁上,抽了兩口煙,慢慢說道:「忽然想起十一月中旬,有一天,我和金聖澤在張雲起家裏混飯吃,一個郵差給張雲起送來一封信,金聖澤問是不是情書?張雲起就把信遞給他看。那確實是一封情書,裏面有這樣一句話:『什麼是愛?你讓我想成為一個更好的人。』」

    林琳看着宋君羨,很久,說道:「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那一夜。

    里津下了很久的雨。

    從羅霄山脈逶迤而來的黑雲遮住了城市上空所有的光亮。

    燈在風雨里搖曳着,堅硬的天際線隱沒在黑雲中,遠處是一片寬闊的湘江江面,毗鄰江邊,寒風掠過枝頭,兩側樹梢上的枯葉紛紛飄落,橘子洲大橋車流涌動,車燈匯成一條仿佛是在尋找出口的光流。

    湘江邊上,孤零零地站着一個年輕人。

    他扔了雨傘,仰面向天,臉上的神情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在他身邊,仿佛找不到出口的光流拼命地爭闖着向前,路對面的房檐下,一群躲雨的孩子對他指指點點,開懷暢笑。一個俊俏的小姑娘說:「看啊,那裏有個瘋子!」

    ******

    一夜風雨肅殺後的麓山,風雨依然。

    昨天整整一天,湘南大學已經有71名留學生頂着風雨分兩批步行至里津火車站,準備進京。


    湘南師範和工大、中醫藥大學等高校的多名留學生也陸陸續續趕至火車站,他們在66次北上列車發車前想登車,最後被市裏面的人挽留下來,沒能北上。現在這些人已經被轉移到瞭望城的一家化纖招待所住,有吃有喝,小日子過得挺不錯。

    然而,此次事件發生後,始作俑者蘇德卻已經消失了多時,一直找不到他的行蹤。只是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消息源,在這個寒風凜冽的清晨,他藏匿的地點忽然就爆了出來。

    蘇德藏在星沙青板巷的一棟民房裏。

    那是趙文瑄臨時租的房子。

    趙文瑄是里津星沙本地人,但是不敢把蘇德領回家,於是她在熟悉的星沙片區臨時租了一間民房,這幾天也一直沒有去上學。

    這天,趙文瑄在外面的小餐館買飯,等她打包好中飯回去的時候,就看見密密麻麻的人群把整個民房的過道都給堵住了,她推開人群衝進出租屋時,蘇德已經躺在血泊當中。

    救護車來的很快。

    在送往醫院的路上,渾身是血的蘇德眼睛緊閉,頭歪在一邊,身體不停地抽搐。醫護人員慢吞吞地給他包紮、注射和止血。趙文瑄坐在旁邊,握着血人的手,看着他抽搐的動作越來越小,一直到斷氣。

    一夜過後。

    此事轟動了整個裏津城。

    那時張雲起正邁步走進華榮·金會山。

    ******

    聯盛在里津的運營中心已經落成。

    張雲起是第一次來。

    他剛剛穿過頗具現代化裝修風格的辦公大廳,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坐下,王景山就推門走了進來,把一份材料遞給了他。

    張雲起打開材料翻了翻。

    這是一份喬志武在喬口鎮買地的耕地承包經營權轉讓合同,轉讓面積為3.2畝,耕地轉讓年限為20年,單價是180元/畝/年,轉讓方為當地的一名農戶,除此之外,當事人的信息,租賃物,四至,用途和租金支付方式等一應俱全。

    張雲起看完之後,指了指合同最後的簽字人的落款處,對王景山說道:「這份土地流轉合同本身沒什麼問題,但喬志武操盤農地收儲的手段存在不小的漏洞。」

    王景山愣了愣:「什麼漏洞?」

    張雲起看了王景山一眼,笑了笑:「你也是一個農業專家,難道看不出來土地轉讓方的問題?」

    王景山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張雲起把農戶土地流轉合同遞給了他,說道:「打個簡單的比方,村集體是張三,張三把自己擁有所有權的房子租給了農戶李四,租期為二十年,這個也就是第一輪土地承包經營權期二十年,李四用了五年承包期限之後,又把房子租給商人王五,租期同樣是二十年,這就已經超出了房屋所有者張三和李四簽訂的合同租期,足足有五年,而且張三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這在法律上行得通嗎?」

    王景山立時明白了張雲起的意思。

    其實張雲起的這個比方打的並不十分恰當,因為農地權屬的邊界界定遠沒有國有商住用地那麼清晰。說的直白點,農民從來都把自己從村集體承包的地當做成自己的地,佔有之後,村集體便很難收上去再進行二次分配,但租戶可不會把租的房子當成自己的。

    按照中國土地法規定,農村土地歸村集體所有,農民依據其集體成員身份可以獲得土地的承包經營權。在具體土地使用的問題上,村集體與個體農戶之間是承租與被承租關係。

    這裏面最關鍵的一點是,農村土地承租權是對外封閉的,這種封閉形成的原因是計劃經濟對社會進行單位化分割,各個單位的成員無法實現彼此參與,從而形成了不允許外部人員承租農村集體土地的慣例。但是隨着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確立和改革開放的不斷推進,尤其是農民工進城打工大潮在90年代



第五十七章 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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