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確是張總招聘的許飛,小涵,你就不要再包庇你的男朋友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麗姐和徐姐非但沒有幫小涵,反而是順水推舟,順着張帆的話說了下去。
聞言,小涵驚呆了。
麗姐和徐姐,是中餐廳的服務員,和她幾乎是同期來到金鴻的。同事三四年,關係十分要好,每天上下班都是一起。
誰能想到,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候,她們竟是連小涵這麼多年的情面都不顧。
「小飛,你說句話啊?這個張帆,簡直就是在污衊你啊!你怎麼都不生氣的?」
感受到世間人情的冰冷後,小涵絕望的搖了搖許飛的胳膊。
希望許飛這個時候,可以在令門主和諸多大人物面前,為他自己據理力爭。
然而,許飛卻是輕輕地摸了摸小涵的秀髮:「傻孩子,狗咬了你一口,你難道還要回咬一口嗎?記住了,身為我許飛的徒弟,日後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能有半點的着急。」
「可是……」
小涵焦急的還想說什麼,不料許飛已然將她拉到身後。
而後,邁開步子,不聲不響的走到了張帆的面前。
「呵呵,現在想要向我求饒?我告訴你,晚了。」
張帆挺直了身軀,嘴角揚起一抹譏笑,而後便是高高在上的望着許飛。
站在張帆對面的郭天宇,心中也是一陣冷笑。
你便是真的許先天,又如何?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
在我們靈水縣,是龍你給我盤着,是虎給我臥着。
唯獨郭雲明的心裏,突然閃過一抹不祥的預感。
站在眾人身後的慕美雪,此刻也是緊張的盯着許飛。這麼多年未見,許飛在她眼中,已然沒有了少年時的模樣。
如今的許飛,讓她看不清了。
昨晚酒店房間裏,她就已經發現,許飛徹底變了。
若是十幾年前,面對她那般咄咄不休的追問,許飛一定會為自己辯解。一定會說出其中緣由。
然而,昨晚的許飛,非但一句話沒說,在自己離開的時候,甚至還要自己關下門。
在他的眼中,自己似乎與路邊的花花草草無異。
或者說,所有的人,在他眼中,都猶如無物。
小薇在金鴻酒店,當着諸多閨蜜的面質問他。自己拿到證據後再度對他質問。甚至在金鴻酒店裏,自己借男友郭天宇來羞辱許飛。
這些對於十幾年前的許飛來說,絕對會讓他坐不住的事情。
許飛都忍住了。
或者說,他都直接無視。
「你憑什麼,可以這麼冷靜?這些年,你到底經歷了什麼?難道,你真的是令門主他們所說的許先天?難道,朱天龍說的都是真的?」
這些如山的疑惑,如泰山壓頂般,壓得小丫頭喘不過氣來。
旁邊的小薇,倒是比她輕鬆許多,嘲諷一笑:「呵呵,我倒要看看,這小子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如何狡辯。」
站在小薇身旁的宮駿,卻是屏住了呼吸。
他的腦海里,不斷的閃過,關於那位在萬壽山一人壓得半個燕京上流社會低頭的許飛的信息。
高三。
東海。
許飛。
一米七左右。
這些條件,全部對上。
你就是許飛,對吧?
宮駿心中暗道。
宮駿的想法,剛在心中閃過,一聲清脆爆響,便是於張帆的臉上突然傳來。
許飛赫然在走到張帆面前後,手起掌落,將二百多斤的張帆,肥胖的左臉直接扇的凹了進去。
「這一掌,是為我徒弟小涵這些年受到的委屈打的。」
許飛冰冷的聲音落下,張帆那堅硬如鐵的顱骨,都是被這股巨力的餘波,直接震碎。
然而,本該當場斃命的張帆,卻是赫然發現,自己沒有死,一股柔和的力量,附着在他的顱骨之上,硬生生保住了他的生命。
不過,這種活法,真還不如死了。
那種超越人體極限的疼痛,無時無刻不縈繞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