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月光,從宿舍窗口灑下,為房間裏披上一層銀紗。
房間的zhongyāng,孫言和水簾晴雙掌相對,依舊在進行着,少女渾身升騰着白sè水霧,水藍sè的頭髮濕漉漉的,汗水已將她白sè襯衫浸濕大半。
&差一點,還差一點點……」
水簾晴心中期盼着,可惜,體內的內元每每運轉到極限,似乎就像滿弦的發條一樣,有一絲滯澀產生。
這樣的跡象從3天前就開始了,水簾晴覺得這是突破的徵兆,可是,這一步卻怎麼也跨不過去。
孫言睜開眼,眉頭微皺,「水簾晴,停一下。」說着,他運轉內元,一彈一收,兩人雙掌便自然分開。
&麼了?孫言同學。」水簾晴臉上現出一絲慌亂,遲遲未能突破,她擔心孫言不耐煩,就此反悔。
&擔心,我沒說不練了。」孫言笑了笑,奇怪道:「只是有一個問題,妳沒發覺自己的內元運轉到極限,有一絲滯澀不動的跡象麼?」
水簾晴瞪大雙眼,她沒想到這麼細微的變化,孫言也能察覺到。
&的,從我達到第二層頂峰,這個跡象就出現了。」水簾晴點頭承認。
與陳王認識之後,孫言對武學的了解,真可說是一ri千里,甚至有些見解一針見血,天馬行空的令陳王也驚嘆,這已不是水簾晴能夠想像的。
略一思索,腦海中靈光一閃,他自言自語道:「內元運轉滯澀這種跡象,不應該是突破的徵兆。妳修煉的,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說着,孫言又搖搖頭,對自己這個假設感到可笑,「那也不可能,如果有問題,你家族的人早就該發現,不會讓妳修煉才對。」
話音落,他卻瞧見水簾晴滿臉驚愕,難以置信的望着自己。
孫言失聲道:「不會吧?水簾晴同學,妳修煉的真有問題?」
水簾晴低着頭,咬着紅唇,聲音微不可聞,「我修煉的,其實是我們家族的殘本。」
殘本?
孫言頓時無語,心說,妹子你腦抽了吧?殘本的功法也拿來修煉?
&情是這樣,我們水家的……」
聽着水簾晴娓娓道來,孫言才明白怎麼回事。
原來的洛山市水家,曾是與風、陳、常、錢齊名的千年武道家族,可在第四次斯諾河戰爭中,水家的在戰亂中遺失,只剩下前兩層的殘篇,家族jing英也全部戰死。戰爭結束之後,水家也因此一蹶不振,家族的其他子弟只能修煉其他的功法,誰也不願去碰觸的殘篇。
而水簾晴從出生開始,其資質就被認為是適合修煉的天才體質,百年難得一遇,這讓水家的長輩們看到一線曙光。
孫言靜靜聽完,語氣頗為不愉,「所以,你的家族希望你能完善?」
誠然,水簾晴的資質天生適合修煉,但是想由此將一門殘缺功法完善,水家人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這是以一個人的武學生命在做賭注。而現在的情況,水家無疑已快賭輸了。
&言同學,我是不是沒有希望突破到第三層了?」
啪啪……,一滴滴淚水落在地上,水簾晴淚如雨下,腦海中依稀浮現兒事的事情,從3歲記事起,她就知道自己與家族其他人不一樣。她有着特殊的使命,就是去修煉殘篇,完善家族的獨門功法,重振水家的榮光。
她,沒有選擇。
纖細的手攥得緊緊,雪白的牙齒咬着嘴唇,直至雙唇沒有血sè,水簾晴低着頭,努力自己不讓哭出聲來,一直以來的期待,在這一刻破碎。
從小到大,別的女孩與父母出遊的時候,她在修煉;其他女生懵懂幻想的時候,她則被家族給予的厚望,壓得喘不過氣來;其他女生開始第一段青澀戀情時,她依舊在不知疲倦的修煉……
明早知道希望渺茫,可是,真的好不甘心!
&怎麼又哭了。」孫言苦惱撓頭,暗嘆女人真是水做的,「這樣吧,反正妳家族的也是殘篇,說出來給我聽聽,可能會對妳突破有所幫助。」
&水簾晴吃驚的抬起頭,難以置信的問,「孫言同學,你說要幫我完善?」
孫言無語的撇嘴,糾正道:「完善獨門功法,妳以為我是武道大師麼?只是幫你參考一下,死馬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