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悠閒地坐在寶馬內的劉二刀,忽然聽到寺廟裏的撞鐘聲,而且距離應該還不算遠,心想這就奇了,在這附近住了幾十年,怎麼不知道還有個廟在家旁邊?
尼瑪的都快午夜了,這時候撞鐘不怕擾人清夢嗎?
且不管劉二刀的疑問,在巷子裏大展神威的劉大刀,看着一路翻滾直到撞及牆邊才停下來的王不凡,握刀的手就停在空中,眼睛睜大如銅鈴。
不管兩隻手臂怎麼酸疼無力,肩腰又怎麼剌痛無比,劉大刀慢慢地把珍逾性命的歸魂刀拿到眼前,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番,又用左手摸遍整個刀身。
沒錯啊,還是這把跟了自己四十年,削鐵如泥的歸魂刀!
劉大刀看看還在顫抖的雙手,再抬起頭來看着不遠處,正搖頭晃腦扶着牆爬起來的王不凡,眼睛用力眨了幾下,確定自己沒看錯。
剛才斬首那刀,他已經使盡全力,也準確無比地落在王不凡的頸項上,就算古代的劊子手來,也不會做得比他更好,照理來說,他現在應該看到一顆頭顱飛起三尺高,鮮血如噴泉般從王不凡的無頭屍首沖天而起才對。
而且他親眼看見之前划過王不凡左腹那刀,確實開了個不小的口子,血水也染紅王不凡的衣服,到現在還斑斑可見,為什麼砍脖子卻毫無作用?
為什麼會有那響如撞鐘的聲音?
為什麼自個兒的手顫抖不停,身子酸疼不已?
為什麼原本應該斷頭的王不凡,卻只是滾出五六米,而且還能搖着頭站起來?
為什麼?
劉大刀以為自個兒在作夢,可是手臂的疼痛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三十六斤重的大刀,加上自個兒兩臂超過二百斤的臂力,揮下的刀至少超過五百斤力道,就算是根鐵柱,他相信也會應刀而斷,這樣的一刀居然不能砍斷王不凡的脖子?
你他媽的到底是什麼脖子?
金子打的嗎?還是銅鑄的呢?
劉大刀相信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見鬼了。
王不凡被這一刀砍得昏頭轉向,好一會兒看東西都還是天旋地轉,站都站不直。
不過他爽啊!
劉大刀這一刀他看得清清楚楚,刀子劃破空中的痕跡,刀鋒即將觸及皮膚時的冷栗,甚至刀柄上兩個小小的漢字「歸魂」都十分清晰。
方才他也在想搞不好下一刻,自個兒的頭就會飛到空中看着底下的無頭屍首,然後陷入黑暗。
沒想到真是是銅皮鐵骨!
真是刀砍不傷!
除了被那刀的強大力道打得滿地打滾昏頭轉向外,並沒有任何不適。
我草!這玩意比那啥金鐘罩,鐵布衫還diao。
哥超人了!哥無敵了!
王不凡扭了扭脖子,雙手提起刀片子,大步走向仍然錯愕地呆立當場的劉大刀,二話不說揮刀就砍,目標當然也是頸項。
敢砍哥一刀,不還你兩刀妄稱大俠了。
「嗖!」尖銳地破空聲傳入劉大刀耳中,他迷惘地抬起頭來,這才發現風水輪流轉,剛才他砍人,現在人家的刀子也快要砍到他脖子了。
驟然眼睛大睜,劉大刀奮力抽身後退,不過還是慢了點,王不凡的刀尖划過他的鼻頭,不輕不重地削去了一小塊肉。
「噢!」
劉大刀仰天狼嚎,臉上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順着原來的鼻孔,現在的黑洞流到下額,看起來好不嚇人。
「大伯!」
「干他!」
原先站在自家門口看好戲的兩個年青人,由於天色和視線角度的關係,並沒有看到劉大刀砍中王不凡脖子的一幕,只是看到自家大伯把人打得滿地找牙,兩人還在後頭大聲談笑,樂得很。
可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場面上一瞬間風雲變色,那個瘦小身影爬起來後趁着大伯不備,竟然一刀把大伯破了相。
小青年互看一眼,提刀二話不說衝過來,一左一右包夾住王不凡,一個狠戳他胸前,一個回刀耍出刀輪向着他雙腿橫砍,殺氣騰騰。
我草!機會來了,現在不耍帥,更待何時?
「來吧!你們這兩個傻b。」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