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想要這柄劍?」,
元鋒轉過身,晃了晃手中的劍。
陸鴻拱手道:「按理說是閣下修行圓滿,先看中的這柄劍,在下不該奪人所愛,但......」,
「囉嗦」,他還沒說完元鋒便打斷他道:「什麼先看中後看中?什麼奪人所愛?想要這柄劍便憑實力來拿,打的贏我這柄劍任你拿走」,
「在下不想傷了和氣,不如做個交易......」,
「混賬」,元鋒面色一冷,喝道:「要奪便奪,不奪便罷,婆婆媽媽,誰和你做什麼交易?」,
說罷冷哼一聲,拂袖轉身。
「那,在下得罪了」,陸鴻抽出長劍,他不願偷襲,長劍出鞘時故意摩擦出聲,道:「閣下小心了」,
元鋒哈哈大笑,紅色的披風倏然一震,轉過身來將生死定離斜插在腰間,伸手拔出背後那柄赤紅色的闊劍,這柄劍背在他身上時已見其長大,待它拔出時更見其劍身寬闊,像是一片略長的門板,握在他手裏時強大的力感便迸發出來,他拖劍在地,鏘然的聲響中火星四濺,周遭的劍氣竟與他產生了共鳴。
看得出這般緩慢的動作是在積蓄劍勢,知道此人修為不俗,陸鴻自不願給他積攢劍威的機會,當下劍指一動,一道劍氣射出。
「哼,小看我嗎?」,
見他竟以一道平凡無奇的劍氣先來試招,元鋒登時慍怒,拖着闊劍快步而來,身外匯聚出一片火流,陸鴻的劍氣方一靠近便即崩碎,繼而身形一閃,那熾熱的火流已經逼面而來,灼燒感霎時間將陸鴻完全籠罩,見他來勢洶洶,陸鴻正要暫避鋒芒,與他游斗,忽感渾身靈力一滯,連劍氣也忽然停止,身體竟忽然間動彈不得。
突如其來的變故,在如此兇險的戰局之中,陸鴻心中猛地一動,匆忙間只來得及強催出一股靈氣護在身前,跟着便是「嘭」然一聲悶響,熾熱的劍氣和火流悉數重擊而來,霎時間兩股強大的力量便穿透護體的靈氣將陸鴻重重砸了出去,一道殷紅灑在空中,又被火流快速蒸發。
何不思握劍的手一緊,匆忙上前一步,隨時準備出手;奪劍是公平一決,他不會與陸鴻聯手對付元鋒,但陸鴻若是有了危險他自也不會坐視不理,而且方才有古怪,他察覺到在元鋒攻勢展開的一剎那,一股奇異的力量定住了陸鴻的劍氣,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這是什麼功法......
「當」,
陸鴻與元鋒的身影卻立刻便交錯在火光之中,方才一瞬間劍氣被定住他也心中一滯,但受到元鋒的劍氣火流重擊後雖然頓時受了傷,胸口溢出一片血跡,但那股束縛的力量卻消失了,於是在元鋒貼身而來時他立刻便以天劍反制,截住撲面而來的大部分熾熱劍氣和火流,元鋒依然是剛猛霸烈的劍勢,以熾熱的火威將陸鴻劍指引下的天劍硬生生碾碎,戰意和氣勢俱都直線攀升。
在火焰山修煉多年,元鋒的體魄和劍術都早已超脫於常人,也養成了他剛猛霸烈的劍勢,與人戰時如同猛虎,氣勢恢弘,許多敵人都攝於他可怕的氣勢,明明根基不比他差,卻甫一應戰便落入了下風,然後直到落敗身死也無法擺脫他氣勢籠罩之下的陰影。
劍氣如影,陸鴻快劍連環,疾點向元鋒的要害,無論與何人為戰,無論身處何種局勢里,他總是打得很有章法,這時雖然已經落於下風,但他的戰術卻沒有什麼變化,先以快劍和身法游斗,消耗元鋒的力氣,待他力衰時再一鼓作氣,對於使用重劍,劍法大開大合,剛猛霸道的劍客來說這樣的戰法最為有效,而陸鴻對此亦是經驗豐富。
但這一次他卻失算了,元鋒頂着他的身法和快劍,每一次進攻出劍都是火流迸射,灼燒四野,靈氣的釋放比陸鴻多出數倍,但他體內的靈氣卻像是無休無止,源源不絕,直鬥了半個時辰依然精神抖擻,反倒是陸鴻氣力有些衰減了。
怎麼會這樣......
陸鴻眉頭一凝,這個對手招式樸實無華,每一招每一式他都能看得透,但應對起來卻不那麼容易,是因為他的力量和速度,就算看穿了他路數也不容易應對;最可怕的卻是他的根基和體力,他的根基明明只比自己高出少許,為何卻擁有如此充沛的靈氣?
似是看穿了他的疑惑,元鋒扛着赤紅色的巨劍大步走來,嗤笑道:「一名劍
第二百九十六章生死定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