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靈賀目光四處轉動,慢慢的,他的臉色變得愈發的凝重。
一股難以形容的氣息在眾人間涌動着,雖然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但是只要看一眼於靈賀的表情,就有着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了。
能夠讓於靈賀都如此重視的,肯定不是什麼等閒之事。
慢慢的,於靈賀朝着眾人看了一眼,他們彼此合作也有過一點時間,自然明白於靈賀的意思。
於紫鳶和薨墨暗中做好了準備,而白龍馬更是躍躍欲試。
於靈賀等人嚴陣以待,隨後他抬頭,沉聲道:「老朋友,既然來了,何不下來一見?」
他的聲音如同古鐘敲響,朝着四周擴散出去。不過,在他的正前方遠處,天際中的某一片雲層之中,更是爆起了一團如同雷鳴般的巨響。
隨後,那團雲層驟然爆裂開來,但真正破碎的,卻僅僅是下方的一層白sè而已。隨着白sè薄薄一層的褪去,頓時露出了濃密厚重的一團烏雲。
「雲斐聖魔。」薨墨一怔,眼眸中流露出怪異之sè。
昔日在惡魔道相遇之時,這雲斐聖魔也曾親自出面。但是,當於靈賀展現出了本源術法之後,雲斐聖魔頓時感應到了無以倫比的巨大威脅。他也是識時務的強者,立即選擇了和平友好互處的方式,雙方談得還算融洽。
所以,在今日於靈賀發現異常之時,眾人雖然猜到肯定有着某位魔族在暗中伏擊。
但哪怕他們遇到了幻影神魔,也不會有此刻這般感到奇怪。
昔日僅有於靈賀一位聖者之時,眾人就已經不會畏懼雲斐聖魔了。那麼,如今於紫鳶和薨墨同時晉升聖者,就愈發的不會在意。
天空中烏雲裂開,化身為人形的雲斐聖魔飄然而下,他的臉上竟然有着一絲尷尬之sè,道:「雲斐見過各位。」他的目光在於紫鳶和薨墨的身上一掃,面色凝重地行了一禮,道:「原來兩位一直隱瞞了修為,騙得我好苦啊!」
於靈賀等人一怔,無不是暗自發笑。不過,他們也不會向對方解釋就是了。
微微一笑,於靈賀的臉sè稍稍地緩和了一點,道:「雲斐聖魔,你藏身於此,不會是想要興師問罪吧?」他的目光瞥了眼四周,有意無意地道:「還有幾位朋友,為何不一併現身呢?」
雲斐聖魔苦笑着道:「於道友誤會了,本座來此,只是想要做個和事佬,化解你們雙方的仇怨而已。」
於靈賀眼眉一揚,冷然道:「仇怨?我們進入魔界,與何人結仇了?呵呵,雲斐聖魔,你說的仇怨,不會是人族和魔族之間的仇怨吧?」
人魔兩族雖然對峙無數年,但主要的卻是南方佛門和魔族中的部分勢力結下了不死不休之仇。而對其他人魔強大勢力而言,卻並沒有多少切膚之痛。只要不招惹到自己的頭上,他們並不會特別在意。
這也是於靈賀等人有膽量深入魔族的關係,如果雙方真的是水火不容,見一個宰一個的話,哪怕是於靈賀,也是不敢如此莽撞的。
所以,於靈賀自信在魔族中並沒有死敵。至於兩族間的仇怨,若是放在今日說事,那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了。
雲斐聖魔搖着頭,嘆道:「哎,於道友,你見了之後,就會知道了。」
他轉身,陡然叫道:「你們就別看熱鬧了,出來吧。」
遠處,傳來了一道嘹亮的鷹鳴聲,隨後一道身影如飛而至。
白龍馬的雙目立即亮了起來,它抬頭,發出了一聲充滿了挑釁的長嘶聲,與那道鷹鳴聲遙相呼應。
瞬間而至的,自然就是躲在遠處的鷹王了。
它用着忌憚的目光掃了眼白龍馬,穩噹噹地落到了雲斐聖魔的身後。
於靈賀啞然失笑,道:「雲斐聖魔,你要化解的,莫非是我們與它的恩怨?」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也未免太過於小題大做了吧。
鷹王的實力雖然了得,但畢竟只是一個融玄罷了,哪怕它身上有着鯤鵬之血脈,但也不至於讓一位聖魔,不,或者還有更多的強者為它勞師動眾吧。
鷹王冷冷地看着於靈賀等人,緩聲道:「我只是一個參與者,要與你們化解恩怨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