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是短短的三五天不到,依靠着滋水山原來的構造,在牆垣之內的哨塔便已經被立了起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站得高望的遠,自古就是真理。兩個飛龍幫弟子站在高高的哨塔上,目不轉睛的在無數火把的映照下,盯着黝黑的叢林深處。
今日這一戰對於黑風門影響頗大,但是飛龍幫也絕對不會是毫髮無損。
這一點,從那堅守在哨塔上的幾個飛龍幫成員身上的包紮和血痕就能看的出來。
周圍豎立的燭火雖然明亮,但是在這暴雨之下,即便有燈沿的遮掩,對於視線仍然有了不小的影響。
驀地,巡視着周圍的燒塔上的飛龍幫成員感覺自己眼前一花。
『嗖』
一道弩箭從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射來,那飛龍幫成員反應極為迅速,腳步一躲,便避開了從中飛出的一道冷箭。
弩箭射在了哨塔後的木質壁沿上,沒入兩寸。
那飛龍幫來不及擦已經滴落在額頭的冷汗,特製的鈴鐺直接搖晃。
頓時,一道道清脆的鈴聲夾雜着細雨在整片飛龍幫的駐地響起。
沒有任何的喧鬧,原本蹲伏的野獸如同瞬間甦醒一般,一道道漆黑色的人影在雨中穿梭。
可是預料之中的喊殺聲卻沒有丁點傳來,有的只有天空中不時的沉悶雷聲。
劉幫主劉建春是一個長相粗豪的中年漢子,走的也是一力降十會的路子,當然,像這種地方的武者,也大多只有這一條路子可以走了。
他三步兩步跳上了哨塔之上,一眼便看到了那個沒入後壁之中的弩箭,神色陰晴不定。
「幫主,絕對不能出去,說不定黑風門的那群狗雜碎此時就在外面等着咱們,引君入瓮呢!」洪副幫主唯一在這裏能說得上話,直言開口道。
劉建春不是個只有蠻力的莽夫,自然明白在這黑黝黝的雨夜,貿然出擊和送死沒有任何的區別。
「到底還是根基太淺了,只要在等上幾日,我飛龍幫將整個飛龍山山頂圈禁,那裏會落得如此被動的局面。」
劉建春不甘心也沒有辦法,只能拿着一個個鑲鐵的木盾放在哨塔之上拍了拍那負責看守哨塔的飛龍幫弟子,不言而喻。
畢竟如果黑風門的人真的殺了進來,有着飛龍山地利,他們飛龍幫還真不怕,而即便全都有弩箭,他們在屋內,也根本不慌,除非箭矢帶火,但是現在可是雨夜。
只要看守哨塔的這幾個弟子沒事,任他們黑風門的雜碎在外面如何,他們在裏面睡大覺沒有任何的問題。
那一支弩箭除了最初射來一次之後,便再沒有動靜了。
劉建春親自站在哨塔上等了一刻鐘的時間,耳中與眼見的,除了黑暗便只有雨點,沒有一絲敵人的蹤跡。
劉建春不在硬撐着,即便以他的實力,一兩夜不休息也影響不到什麼,但是白日的戰鬥終歸還是消耗了極大的心神。
再一對冰冷眸子的注視之下,劉建春以及另外幾人重新回到了屋內,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那哨塔上被木質方盾全部遮掩住了,隨着哨塔上弟子的每一次轉身,那方盾都會牢牢跟着,生怕再被一支冷箭射來。
方盾極大的提高了安全性,但是卻忽略了一個在哨塔上最為重要的因素,便是視野。
其實劉建春想的沒錯,畢竟如果真的是黑風門人來襲,像今日那般,只要從樹林之中出來,那肯定是看的清清楚楚,就算是沒看到,聲音肯定不小,到時候直接拉扯鈴鐺就可以了。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來人僅僅只有一個,而在哨塔上的兩人視野被那夾在一起的盾牌遮掩住了大半的時候,一道黑色的影子快速的在叢林之中穿梭而過。
弩箭在夜晚划過一道道弧線,這次卻不是朝着哨塔之上而去的,而是在牆頭下捆縛的一個個火把點燃的燈燭上。
前線的燈火僅僅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就淪為了一片黑暗,可是在哨塔上的兩人,如同燈下黑一般,對於自己腳下的哨塔前頭的牆壁陷入黑暗,沒有看到一絲一毫。
事情的進展,似乎有點出乎陳剎意料之外的順利。
融入黑暗之中的身軀如同是一條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