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剎就這麼盯着坐在馬背上的持刀漢子,也不吭聲,後者被他看得一陣頭皮發麻,手中斬馬刀直接一提,便要一刀朝陳剎劈去。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沙匪們想要殺人,自然不會提前告訴你,陳剎也沒準備聽這群傢伙先走程序,不知何時出現在手掌中的短劍伴隨着猛然跳起的身軀直接刺向了那漢子的心口。
陳剎真心不願意碰心臟這個位置。
因為會濺出很多很多很多的血。
不過還好,自己現在衣服破破爛爛,總歸還是要換掉的。
唯一的一個忌諱消失,陳剎的動作無疑要更加連貫了許多。
一個不過鍛體五重的傢伙,面對陳剎,尤其是比拼出手速度,無疑是老壽星吃砒霜。
沙子上的風颳得有些邪乎。
混合着一股血腥味,陳剎將刮進嘴裏的一口沙子呸的吐了出去。
這匹馬雖然不是什麼良駒,但是也算是相當不錯。
最起碼馬頭上坐着一個陌生人,似乎也並沒有太過牴觸,只是不安的打了兩下響鼻之後,就安靜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了。
陳剎極為滿意的撫摸了一下馬頭,隨後將短劍從那沙匪頭子胸口之中抽出,沒入了對方的咽喉之中,輕輕一推,從馬身上推了下去。
那沙匪頭子始終瞪大了眼睛,盯着陳剎,不怪他大意,沙洲上的遊戲規則在他腦海中實在是太深刻了,但凡有點實力的,都如同是戈壁灘上的禿鷲一般,一絲一毫的肉末都不會放棄,哪裏會弄得這般狼狽。
這世界上,那些有着實力,還玩白龍魚服,遊戲人間那一套的高人太少太少了,生活畢竟是生活,不可能處處是小說世界,更何況,就算真的有那種高人,也絕對不會往沙洲這種苦地方來。
乾淨利落的解決掉了一人,對於馬戰,陳剎真心是有些不擅長,雖然說刺客之道可以讓他在馬身上完美的不會失去平衡,可是馬戰看的並不光是人,還有很大一部分看馬。
陳剎可沒有將自己的性命交與一匹畜生手中的習慣,身體一翻從馬身上跳下,看了一眼身後的這些沙匪。
這群在沙子裏面刨食吃的悍匪可不管老大死不死這種事情,事實上,他們這種不成氣候沙匪團所謂的老大,大都是一大群兄弟之中摔跤摔出一個最厲害的,就算是老大了。
沒有什麼威懾力,大不了死了一個之後就再決出一個就是了。
拿短兵器應對馬匹上的敵人,出其意料快速的襲殺一人簡單,可是若是面對騎兵的衝擊,陳剎還沒有自大到了那種程度,他一手抓過了那沙匪頭子手中的長柄斬馬刀,在身後商隊那群人詫異的眼神之中竟然朝着沙匪群沖了過去。
黃沙隨着馬蹄濺起了大片的沙浪,與在沙漠之中亘古的狂風一同,讓人下意識的眯起了雙眼。
沙匪群漸漸將陳剎包圍在了一起,黃沙漫天,天邊的夕陽光芒也緩緩落下,大地上的視線似乎一下子變得極為模糊了。
陳剎手中的那把斬馬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黑色無光的長槍。
槍的原理從某些方面上來講,與巨鐮很像,只不過後者要難上一些。
當然,任何一把武器的精通都不簡單,並不是對於巨鐮的掌控,使得陳剎對於長槍同樣也是極為嫻熟,他只是將運用於巨鐮的那部分技巧可以操控長槍罷了,在真正的槍法大師眼中自然只是笑話。
不過對付眼前的這些沙匪,顯然已經足夠了。
兩個多月,除了之前應該還是在平洲境內的山林之中抓捕過野獸之外,陳剎還從未真正意義上的這般動過手。
對於自己陳剎很滿意,畢竟用一把槍硬生生打出了劍刃風暴的效果,他也算是獨一無二了。
餘暉漸漸消失在了大地上,沙漠上的溫差變化之大,即便沒有真正居住在那邊的人也都聽說過。
商隊的這二十來號人卻沒有絲毫冷意,他們只看着前赴後繼的那部分騎兵的圍殺,卻看不到內部那衣衫殘破,如同野人一般的青年究竟怎麼樣了。
那氣質雍容的少女眉頭微微一皺,看向身旁的老者低聲喚了一聲:「林叔......」
後者頓時明白是何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