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的春雨淅淅瀝瀝,代替了本是陽春三月,春意正酣,草長鶯飛,梨花黃的場景。
清晨,八點多鐘,高二.四班男寢二室的那些個壞小子們大部分躺在寢室里的床上還沒有回家,今天是卓雅中學四星期一次的大休假,其它的差生早已在凌晨五點鐘乘坐校車離開學校,只有他們幾個還賴在寢室里不走,是因為這幾個大懶蟲們實在不想披星戴月的回家,在加上今天天公還不做美,所以……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望着窗外迷離的細雨,不禁想起了我的英文老師,她走了,她過得還好嗎?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莫名的滋味。
「邵冶,你怎麼了,幹嘛這麼看着我啊?我膽子可小了,你可別嚇唬我啊,」孟樂宣說道。
韓雨晨從他的床上爬了過來,驚叫道:
「目光呆滯,口齒緊閉,這是羊癲瘋的前兆啊」
「什麼羊癲瘋啊,是不是陰天下雨的中邪了」孟樂宣說着就用手指狠狠的掐向邵冶的人中穴,韓雨晨也湊上手朝我臉上抽了幾下。
我感到疼痛『騰』的一下從被窩裏躥坐起來,嚇的孟韓二人是抱頭鼠竄『媽呀,見鬼了』
「你們倆幹什麼,想掐死我啊,我平時待你們倆不錯啊」
孟樂宣,韓雨晨閃到對面的床上
「喂,韓雨晨,你看對面,居然這麼大」
「是啊,真是哎,邵冶,你看你襠里是什麼?」
我這才發現自己正**裸的站在床上張牙舞爪,我那超人內褲也不見了蹤影,他一下又潛進被窩。
「哎,你喜歡裸睡,你睡覺都不穿東西嗎?」
「沒那習慣!」
「剛才你為什麼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又不是女的,看那麼認真幹什麼」孟樂宣酸溜溜的說道。
「廢話,你要是女人你敢睡我旁邊啊,又沒辦法律手續」
「哎呀,媽啊,有人要輕薄我」孟樂宣突然變成了娘娘腔。
「孟樂宣,真是服了你了」
「今天幾月幾號啊?」我問道。
孟韓二人紛紛搖頭:
「不知道啊」
「在這裏上學,誰按天過,我們都是按星期過,誰記日期啊?我只知道過完四個星期就要回家了」
「也是啊,大休就可以在家瘋玩爽幾天了哦」
「爽什麼爽,也不知道我們校長做了什麼缺德事,只要大休指定天氣不好,不是下雨,就是下雪,真是的」
「女老師睡多了吧」
「你們倆胡說什麼,真是無可救藥了」
「哎,很多時候,我們都忘了自己來做什麼的了」
「我們都記得,而你忘了」
「是麼,原來,是我最慘」
九點鐘以後,小雨稍事停歇,我們幾位懶漢打完鬧完,才出了學校各自乘公交車回家。
我的家住在一個寧靜的小鄉村,那裏,物華天寶,人傑地靈,山清水秀,景色如畫,偏靜安逸,炊煙裊裊,田野牧歌,那裏,沒有城市的繁華,也沒有城市的喧囂,沒有城市的熱鬧,也沒有城市的擁擠……是的,那就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的故鄉。
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公交車就從那座美麗的小城駛到我的家鄉。
下了車,我欠了欠肩上的書包,迎着朝陽,沿着那條再熟悉不過的鄉間小路大步的向家的方向走去,他望着這片厚重的土地萌發着無限生息,他大聲的喊道『我回來了』
回到家的時候,我媽正在做飯,我一進門叫了聲『媽』,媽媽親切的招呼坐下,愛意濃濃的說道:
「那邊桌子上有給你買的零食,拿去吃吧」
「哦,知道了,我爸呢?幹什麼去了」
「有事出去了」
「他每次都是這樣」
我把裝滿髒衣服的書包放在沙發上暮然轉身看見母親忙碌的身影心裏頓生愧疚,心想『不好好學習,怎麼對得起父母呢,我現在真的矛盾死了,想努力學習吧,左右不了環境,左右不了自己,不學吧心內是萬分內疚,前程毀於一旦,我放下零食,試探性的問道:
「媽,你和我爸從來都不關心我的學習」
「這你可別怪媽媽啊,報紙媒體不是經常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