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憶把事情的原由告知了警察之後就趕回了醫院,出去的這段時間他心裏一直牽掛着凌薇,腦海里全部都是他的影像。筆神閣 bishenge.com
暫且不提她是因為他才受的傷,他身為她的丈夫,在她住院的這段時間理應照顧不離開半步。只是情況特殊,不然他是不會出去的。
推開病房的門看見凌薇的床邊坐着冬冬,有些意外。他向旁邊看了看沒有其他人,而他那副那副樣子明顯是在照顧凌薇。
此時的冬冬在那裏一坐像極了小大人的模樣,手裏拿着水果刀正在給她削蘋果。
周時憶同冬冬對視了一眼,將門輕輕的關上,凌薇雖然受得傷不算重,但也需要靜養,他的動作還是輕柔些好。
之前二老在他面前所說的話他可不敢忘記半點,照顧好她是他的責任,更何況他樂在其中。
「回來啦?」凌薇見他回來,扯動嘴角露出了一個無力的笑容,她想知道事態的發展,只是身體不允許她還得被迫地躺在這張病床上。
「已經都和警察說過了,你感覺怎麼樣。」周時憶走過去輕撫她那散落的秀髮,看着這樣的她,他心裏總是會心疼。
「我很好,你走後冬冬就來了。」她不想他擔心,為了表現出自己很好將冬冬也拉進來。
周時憶很放心,他走的時候她還在睡夢中,之前本着快些將事情解決的想法他隨警察去了警察局,將錄音和事情的本末說了一遍,之後沒有多做停留就趕了回來。
有了冬冬陪着凌薇說話解悶,他在路上的緊張心情得到了舒緩,陪同了他們一會兒,凌薇就又睡了過去。
「你同她是什麼感情?」冬冬在凌薇醒着的時候一直很安靜,現在看她睡着了就開口問周時憶。
他覺得周時憶和凌薇之間仿佛是擁有什麼羈絆,這種聯繫讓他覺得很奇妙。他是全程跟着周時憶尋找她的,自然是清楚這個男人在那段時間的瘋狂。
雖然周時憶面上不顯驚慌,看着十分沉着冷靜,但他活了這麼久又怎麼會看不透一個才不到他一半年齡的人的心理?
「什麼感情?和凌薇嗎?」周時憶一時沒懂他的意思,只覺得他這個問題有些奇怪,又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只是自動代入到凌薇身上。
「對,為什麼你們之間的感情會這麼深刻?」冬冬將手裏的水果刀同蘋果一起放在了旁邊的柜子上,眼睛直視着周時憶。
「我們是夫妻,就應該同甘苦共患難。」周時憶面對一個幾歲孩童的身體還是有些不自然,他覺得這個問題相當奇怪,夫妻間本就是一體的。
冬冬聽了愣在原地,這種感覺他從未體會到過,所以才會覺得很奇妙。這些年來他一直身處孤兒院,雖然靈魂一直在接受歲月的洗禮,可身體卻一直沒有發生改變。
在外面漂泊的那些年,他也曾見識過世間那些恩愛的男女,但人性大多是自私且醜惡的,那些人為了利益金錢可以放棄曾經約定相愛一生的夥伴,這讓他感到不恥。
可現在他對這種感情發生了改觀,周時憶同凌薇之間的感情很不一般,已經超越了男女關係,仿佛融入了一體。
周時憶在平日裏對凌薇一直寵愛有加,在她有危險之時還奮不顧身前去營救,瘋狂的程度將自己的安危置身事外。
他剛剛來時,凌薇還沒有醒,她的臉色極為蒼白,幾乎與白色的床單一般顏色。他看出來她睡的並不安穩,因為她的嘴裏一直在喃喃着周時憶的名字,最後也是被驚醒的。
他看不透他們之間的這種感情,讓他覺得困惑同時又很奇妙。
冬冬想事情的時候面上不會有表情,坐在那裏簡直同一個大人一般無異,看在周時憶眼裏卻是驚奇。
周時憶從旁邊拉過來一個板凳也坐在病床的旁邊,同冬冬呈對立面,一個成年男人和一個幾歲的孩子坐在一起,場面很是奇怪。
他之前就為那位老奶奶的反應覺得不對勁,曾經一度懷疑只是精神出了問題,可她遇見冬冬的時候又格外的清晰,這讓他心裏百思不得其解。
那天營救凌薇的時候,他心裏着急卻是沒有表現出來的,可是冬冬的反應也太過於沉着,尤其是後來在墳地的時候,那位老奶奶從墳墓後面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