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內屋,林平之便再也忍不住開口道:「爹,你不會真信了他的鬼話吧?曾祖父怎麼可能是閹……人?我看他就是圖謀不軌,估計是有什麼陰謀,我們還是小心為妙,千萬不能中了他的奸計。」
「夫君,我看平兒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先不說其它,就說此人自稱五仙教教主,可是五仙教屬於旁門左道之流,他為什要幫我們?」王夫人琢磨道。
「你們說的我都有考慮,但……」林震南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三名男子急匆匆地沖了進來,喊道:「總鏢頭、總鏢頭,白二被人殺死在了。」
「誰殺的?你們又賭錢打架了?」林震南下意識問道。
為首的男子趕忙搖手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剛才李二去上茅廁,看到白二躺在後花園裏呢。」
「走,去看看。」
林震南心中升起一股不太好的感覺,悶頭就往後花園趕去。
當他帶着一大群人來到後花園時,果然看到白二躺在地上,緊閉着雙眼,臉色一片慘白,一動也不動,已然沒有了呼吸。
「總鏢頭,白二身上看不到任何傷口,也不知道怎麼死的。」一名鏢師說道。
「先把屍體收起來,再拿一百兩銀子給白二家送去……」說到一半,林震南突然想起了黃粱剛才所說的話,心中一動,隨即改口道:「等等,把白二的屍體抬到後堂來,我要親自檢查他的死因。」
……
看到林震南帶着一群人,抬着一具屍體走進了大堂,黃粱幽幽道:「我看你還是不要白白浪費時間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中了余滄海的摧心掌而死,再耽誤下去,鏢局肯定還會死人。」
「多謝牛教主提醒,我自有決斷。」林震南丟下一句話,轉身走進了後堂。
讓人把白二的屍體擺放在一張長桌上,揮手讓其他人退下,只留下了王夫人和林平之,林震南拿起一把匕首小心地切開了白二的胸膛。
「怎麼樣?」
王夫人緊張道。
林震南擦去手上的血跡,一臉凝重道:「心臟碎成了七八塊,果然是余滄海的摧心掌,看來牛教主並沒有說假話。」
「爹,你說他會不會和余滄海是一夥的?」林平之還是有點不相信黃粱。
林震南搖了搖頭,在房間中來回走了幾步,心情有些沉重道:「牛教主和余滄海是不是一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點,假如余滄海是為了給師父報仇或者是我們林家的《辟邪劍譜》而來,青城派這一次很有可能是傾巢而出。」
「那我們怎麼辦?」
林平之慌了。
「不如和他們拼了,我的大刀從來沒怕過誰。」王夫人豪氣道。
「總鏢頭不好了,少爺的馬死了。」一名鏢師衝進內堂大喊道。
等林震南一家人趕到馬廄時,就看到一匹白馬倒在地上,和白二的死相很像,同樣是渾身找不到任何傷痕。
看到林平之蹲在白馬屍體旁一臉難過,林震南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聲安慰道:「沒事,爹以後再給你買一匹更好的。」
「總鏢頭不好了,鄭鏢頭死了。」好像根本不給他們反應時間,另一件噩耗緊接而來。
後面更是一件接着一件的怪事不斷發生,比如埋在城外茶鋪菜園中的屍體不見了,換成了史鏢頭的屍體,還有插在院子中的鏢旗也被毀壞了,最後更是莫名其妙死了十七人之多。
一夜之間,林家竟橫陳了二三十具屍體。
每一具屍體的死法都和白二一樣,沒有傷口,心臟卻被震成了七八塊。
……
「怎麼,想通了?」
掃了站在身前的林震南一眼,黃粱伸了個懶腰。
此時的林震南早沒了不久前的意氣風發,有的只是沉默、驚疑,顯然一系列的變故終於讓他認
36.自宮的林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