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夢初醒。
傑維斯看着眼前的這個面容可怕的男人,不由的哆嗦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的腦袋,還連在自己的脖子上,而形象,也已就是那個高大英俊的樣子。
沒有帽子山,沒有『兔子先生』沒有遍地的頭顱,其實,自己還站在原地,弗萊迪還抱着懷中的少女,一切,都是夢境。
他鬆了一口氣,但是就像是每一個在夢境中醒來的人一樣,直到這時,他才終於直到,剛才的自己是多麼的可笑。
「呵,挺不錯的麼?你剛才催眠了我?」傑維斯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穩:「很好,我對你有很高的評價,是因為你那小女朋友死了,所以你的力量又覺醒了一些麼?」
弗萊迪沒有作聲,只是靜靜的望着對方,那眼神中的平靜,和他那猙獰的面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好吧,我承認,剛才你成功了,但是沒有用,在我的夢裏,你不論如何,也不可能傷到我的,這是規則所以」
「真是蠢貨」弗萊迪平靜的,打斷了他的話。
「你!你說什麼?」
「最開始,我以為你和我是同一種人。」弗萊迪說道:「黑暗的童年,不完整的人生,我是一個被拋棄的孤兒,而你在家裏也沒有得到多少關愛所以,我高估你了。」
「嘿嘿,你在說什麼啊,是現在開始打感情牌,想讓我饒恕你麼?」傑維斯說道,其實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額角,已經趟出了一滴冷汗。
「當然不是」弗萊迪解釋道:「我只是想試圖理解你而已,而且,試圖祈求饒恕的不是我,應該是你才對,當然了,不論你怎麼祈求,結果都不會改變,在愛麗絲死去的那一刻,你的結局就註定了。」
傑維斯那英俊的臉還在努力的保持着鎮定:「呵呵呵你是傻子麼,你沒聽到麼,這個夢裏,你那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然而。
「誰的夢?」弗萊迪突然莫名其妙的問道。
傑維斯一時之間沒有聽懂,但是,他的身子似乎終於察覺到了什麼,一下子就僵住了,然後瞬間大汗淋漓。
其實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有一種極為不舒服的壓迫感,只不過他一直搞不明白這種感覺到底從哪來。
而剛才,他終於知道了,這個感覺,來自自己的背後。
傑維斯僵硬的轉過身,脖子就好像是齒輪鏽住的軸承,一點點的挪動。
他的視線終於望向了後方
而那裏,正站着一個比自己高了半頭的,正用猩紅的縮成一個小圓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的兔子!
那兔子和傑維斯對視着,突然,很可愛的歪了一下腦袋。
「壞帽子」那毛茸茸的三瓣嘴發出了尖銳的聲音。
「額啊啊啊啊」傑維斯幾乎無法抑制的狂吼了出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原來,自己根本就還在那個地獄裏,一直都沒有醒來。
就在這時,那兔子身後,有連續走出了幾個人,他們穿着西裝,長裙,傑維斯知道,這些人是他的父母,是他的妻子,是他在過往許多年,用帽子催眠過的那些可憐女孩,只不過,這時候他們的腦袋都變成了一隻只兔子。
「摘掉帽子」
「摘掉帽子」
「啊啊啊啊呲咔」
傑維斯的慘叫聲戛然而止,他的腦袋,第二次被扯掉了。
但是,一瞬間的恍惚,他又發現,自己站在地面上,面前依舊是那個被自己殺死的女孩。
「壞帽子」
又是那些恐怖的兔子,一切又重新上演了。
自己就這樣,在痛苦的一次次的經歷着,循環着,沒有盡頭
弗萊迪從一開始就沒有動過,他只是安靜的抱着愛麗絲的屍體,至於傑維斯,他從現身的第一秒開始,就一直站在原地。
他已經被困入了夢境之中,那夢境裏,他將一次一次的經受痛苦的洗禮,這洗禮讓他恐懼,而恐懼,則會變成夢魘的力量,所以,他將會永遠的這樣持續下去,永遠,永遠。
是的,殺死他一次怎麼夠?弗萊迪要讓這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