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到此結束了,所有的人都驚恐,或是謹慎的看着子良和安德魯兩人。
「他......他什麼意思!」安德魯憤怒的咆哮道。
子良安靜的將播放器揣進自己的白大衣兜里.....
「很明顯,在昏迷時,這個『豎鋸』應該是餵了你我各吃下了一把鑰匙,也就是說咱們想離開這裏的方法只有兩種。
第一:等上幾個小時把它拉出來,或者現在扣喉嚨把它吐出來。不過我想,「豎鋸」應該不會玩這麼無聊的遊戲,就是說這把鑰匙的直徑絕對不是能夠通過食管反流就能逆行上來的,更加不可能拉出來,具體操作很簡單,就是在它的外層裹上一層能夠發酵膨大的吸質海綿,或者塑料之類的東西。總之,短時間內,鑰匙會一直呆在你和我的胃裏。」
「你想......說什麼......?」安德魯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他瞪着眼睛吼着,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
「哦,就是人類的食管是能夠自行吞咽的,但是卻沒有向上蠕動擠壓的能力......」
「媽的,我不是問這個。」安德魯憤怒着:「我是問第二種方法是什麼!」
「哦,第二種啊,很簡單,只要咱們把它拿出來就好了。」子良慢條斯理的說着,然後把一隻手放在肚子上方,做了一個「剖開」的動作。
所有人的身體都不禁哆嗦了一下......
「這是什麼狗屎方法!媽的!你他媽混蛋!」安德魯喊道,兩條粗壯的手臂胡亂劃拉着,好懸沒掄着旁邊的眼鏡大叔。
「你安靜點!」那個西裝男人喊道:「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沒有了,消化道只有兩個口,上面的,和下面的。」子良輕聲說着。然後,他又指了指房間的一個角落。
眾人望過去,在一個陰影里,似乎立着一把在郊區農場裏,很常見的那種短柄鐮刀。
「你看,豎鋸還很貼心的為我們準備了工具,這樣,你和我就能節省很多時間了。」子良笑着,還特意的和安德魯的眼神對視了一下,就像是在引誘着他來殺死自己一樣。
「不能這樣。」那個眼鏡大叔喊道:「也許有什麼辦法,我是說,咱們不能受那個瘋子擺佈!」
好吧,看來在這種關乎生死的遊戲裏,人們的世界觀也漸漸不再繃着了,就連一直表現的很懦弱的眼鏡大叔都直接稱呼『豎鋸』為『瘋子』了。
「呵......這樣的遊戲,真的只是為了所謂的『救贖』麼?」子良有點不屑的想着。
就在這時......
只聽「哇」的一聲。
那個經歷過一次遊戲的病態傢伙突然就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後扶着牆,表情無比痛苦。
艾琳連忙過去扶住了這個人。
「看樣子,是毒素開始生效了。」她喃喃着說道。
這句話,對於現在的眾人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特別是安德魯,他死命的搓着腦袋,但是卻想不出什麼辦法!
然而......
「哦,對了,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子良突然說道。
「想到什麼了?」所有人都向他望去。
「是一個挺有趣的問題,我想大家最開始的時候,都吸進了那個有毒的氣體,對吧。」
「你想說什麼就快說!」安德魯喊道。
「我是想說......為什麼要用氣體呢?這種延時起效的氣體很難配置,而且釋放的時候還需要在牆裏搭建管道,既然只是想讓我們在三個小時內毒發身亡,那他為什麼不在咱們昏迷的時候為大家打上一針,或者直接灌上一瓶毒藥,那會方便得多。」
「那誰知道,也許他就是想表現他配置毒藥的手段有多高明!」安德魯惡狠狠的說着。
子良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幅和現在的情景極其不搭調的溫柔笑容。
「不,還有另一種更大的可能......會不會是他根本沒辦法給咱們注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似乎愣了一下。
「至於原因嘛。」子良淡淡的繼續說道:「呵呵......你們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