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江岸對峙

    當晉軍正在為王胡之被一位夜行女俠劫持一事不知所措之季,毛家三兄弟卻從後面匆忙趕來。

    沒等翠香反映過來,毛穆之一個箭步,從後面將其手中的短刀奪了下來。翠香正欲反抗,卻被毛安之和毛繼之兩面夾擊,短柄錘也被長戟打落在地。

    毛穆之揭下了夜行女俠的黑色蒙面,驚叫道:「原來是樊家的丫環翠香!你為何來此?為何要對王將軍行不軌之事?」

    翠香見自己被揭穿,連忙辯駁:「我的小姐不見了。我想她,要找她回來!」說着竟哭了起來。

    「找人的事情,樊老夫人已經安排我等,」毛穆之覺得這丫頭多管閒事,「兩位兄弟,你們先把翠香送回去,這裏不需要女人攪局!」

    「我也是想幫大家做點事情嘛!」翠香被毛安之和毛繼之架起雙手,依舊嘴上不屈不饒!

    「王將軍,您受驚了,改日我會讓樊府前來給您賠罪的!」毛穆之因為剛才的援手相救,竟然忘了應行的跪拜之禮,只是對王胡之拱拱手,表示道歉。

    可那王胡之,對女人沒什麼,可是對這不懂禮儀規矩的軍戶子弟(註:毛穆之的父親毛寶原為逃避永嘉之亂,舉家南遷,一度當過湘州五溪蠻流民領袖杜弢的部將,二十四年前在湘城被陶侃俘獲後,罰為軍戶。東晉大將軍王敦見其英勇,任命為臨湘縣令。後來經過溫嶠、庾亮舉薦,打敗蘇峻的叛軍,戰平羯趙的石遇,成為一代名將),卻又恢復了鼻孔朝天的自傲自大:「我們琅琊王家,從不和寒門庶民打交道,更不需要他們道什麼歉!」

    「諾!」毛穆之自知沒趣地走開,回到兩兄弟這邊。

    「吩咐手下,回去之後,不准跟樊老夫人提起翠香私自外出之事!」毛穆之低聲湊到毛安之耳邊說道。

    「知道了!」

    這邊殷浩正趕上前來,跪在王胡之腳下。

    「江面上是些什麼人,為何要劫船?」

    「回稟王將軍,那些西陽蠻,二十多年了,依舊和永嘉五年(公元311年)陶侃當武昌太守時一樣,沒吃沒喝就出來截江劫掠。」

    「別跟我提那溪狗了!快發兵剿滅他們!」


    「這些人趁着王將軍和那夜行女俠周旋之際,已經棄船逃匿了!」

    「真是狡猾!說不定是這個女子和西陽蠻勾結好了的,就像當年西陽王司馬羕那樣,來個什麼裏應外合,圖謀不軌。」

    王胡之想了一會兒,突然對毛家人說:「你們不用帶回樊府,我要詳加審問!」

    說完,一雙『色』眼直勾勾地瞅着翠香身上。

    ......

    正在王胡之看得入迷,庾翼帶着搜尋隊出現在其身後。

    毛穆之和部曲家丁連忙行禮:「參見庾將軍!」

    就連翠香也對其肅然起敬。原來庾翼是西陽太守樊峻的前任。

    「王將軍,西陽蠻是否已被擊退?」庾翼關切地詢問道,仔細聽其口音,和庾亮是一模一樣。庾翼本就是庾亮最小的弟di,留着一撮像陸小鳳那樣的八字鬍,外表風儀秀偉。

    「有我王胡之出馬,西陽蠻焉能不退?」王胡之又吹起牛來,得意地搖着鵝毛扇!

    「既然毛家的部曲家丁都在這裏,還有樊小姐的丫環也在這裏,我們乾脆一起行動,去找樊小姐吧!」庾翼對大家建議道。

    「好的!」翠香得意地朝着毛穆之眨眼睛,示意現在她可以不用急着回樊府了。

    「讓士兵看好毛家的大船,加強堤岸警戒!」王胡之見狀,連忙朝殷浩下命令。「諾!」殷浩與王胡之私下裏本來就是好朋友,他太知道王胡之想幹什麼了!「庾將軍單獨帶走這個女飛賊,我不放心,她身上有與西陽蠻相勾結的重大嫌疑!」王胡之對庾翼建議道,「何不讓我帶幾個人一路看着這個女飛賊!」

    「好吧,我正嫌找人的人馬不夠用呢!」庾翼和王胡之也有私交,他也看出王胡之想幹什麼。

    「毛家部屬聽令,這個女飛賊交給王將軍看管,你們的任務是幫助本官搜索樊小姐及其情郎以及妖道這三個人!」

    「諾!」毛穆之剛剛集合好從大船上下來的毛家家丁和部曲,正為不便完成樊老夫人佈置的追殺任務而犯愁,忽然聽到庾翼將軍的這一命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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