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從沔南到白石

    我軍大敗後,荀羨和我騎着的盧馬逃跑,冉閔本來想乘勝追擊。但是夔安交代他的任務僅僅是擊敗我軍後,原地等待夔安自己和李農帶領的羯趙騎兵和乞活漢族重裝步兵。兩處兵馬會合後,羯趙主力部隊已經達到五萬之眾。

    我很快就沿途將王愆期和蔡懷的舊部招募回來,在沔南(具體地址在今湖北省洪湖市峰口鎮至沙口鎮一帶,現屬荊州市代管)聚齊以後,還有二千多人,加之自己和荀羨的殘部一千多人,所幸的是這一千人中,我那一百摧逆軍和五百普通弓弩手,倒是建制完整,依舊忠誠度很高,沒有潰散。

    可是夔安、李農、冉閔帶領的羯趙騎兵和乞活漢族重裝步兵五萬人也長途奔襲五百三十五里,很快就趕到了沔南。

    正在這時,一籌莫展的我的耳畔響起了玉皇大帝的話:「陶逸小兄弟,抱朴子答應傳授你武藝,現在學得怎麼樣了?」

    「回稟玉帝,抱朴子道長親手教我臨淵射箭之術,後來因軍情緊急,他在匆忙之中已經將平生所學寫成一本真經,讓我帶着防身!」我感覺一下子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如此匆忙,又是刀光箭影,如何能夠安下心來學習道術!也罷,朕現在就託夢給庾征西,讓他把你派回去!」玉帝惋惜不已地說道。

    「謝玉帝!」我連忙跪地磕頭謝恩。

    「青春就是瘋狂地奔跑,然後華麗地跌倒!小子,朕今天幫你,是為了幫你歷練!」說完,玉帝的聲音就消失了!

    此去武昌,一路往東有三百八十二里。再從武昌到蔡謨防守的白石


    王愆期隻身逃回武昌。而石宣部將朱保又在白石(安徽省含山市西南)再次擊敗晉兵,殺死鄭豹、談玄、郝莊、隨相、蔡熊等五將軍。此時江北一帶,就只剩下邾城還沒有受到攻擊罷了,武昌危險休矣!

    此時,庾亮和戴洋都在武昌,庾亮於是讓戴洋以六壬起課占卜戰局會如何發展。戴洋起得丁亥日寅將子時課,推斷敵軍必來,但在武昌這邊不會討到什麼好處,會撤退。

    庾亮聽了這些話,於是就不再憂心了!

    偏執的庾亮堅持認為戰局的中心地帶應該在襄陽和竟陵兩郡,至於邾城,毛寶將軍已經回軍,該城城防也很堅固,再堅持一段時間不是問題,就沒有及時增派兵馬加以防守。

    這位國舅爺正事不管,反而繼續向朝廷請求移鎮石城,以求更好地協調襄陽桓宣和竟陵李陽兩軍協同作戰,力求在漢水、沔水一線重新擊敗羯趙主力,挽回頹局。

    ......

    回到邾城的高大城牆上,毛寶看向旁邊的樊峻,正色道:「樊大人,此番援助襄陽的計劃已經改變,羯族人的反應更是迅猛,他們很快就從襄陽之敗中回過神了。我們這座邾城雖然堅固,卻背江而建,是一座孤城,我萬餘大軍一旦被圍,後果不堪設想。」

    「毛將軍多慮了吧!我們邾城經過五百九十五年的不斷加固,已經堅不可摧!上次毛穆之和陶逸兩位小將軍在此演繹過一段精彩的攻防轉換演習,城內又新添置了讓羯族騎兵聞風喪膽的床弩等遠程攻擊武器,加之我萬餘大軍已經全部回防,收攏兵力堅守此城,羯族人就算要偷襲,也得首先突破庾征西讓桓宣和李陽兩位將軍精心佈置的漢沔防線;敵軍縱有十萬,三個月之內也未必能推進到此地,即便兵臨城下,也要想辦法對付我們的鹿角和床弩,邾城可不是隨便兩下子就能攻破的!再說,我荊州軍主力,最多半個月便可渡江增援,那石虎有什麼可怕的?要知道,當年章山一戰,您和王愆期還不是擊退了他手下虎將石遇嗎?」樊峻很不以為然。

    「樊大人說的是,堅守三個月,本將還有幾分的把握,哈哈哈!就算被圍攻,我這把年紀的老人了,生亦何歡,死亦何求呢?哈哈哈哈.......」毛寶將軍被樊峻的樂觀情緒所鼓舞,開懷大笑起來!

    .......

    很久之後,風媒來報,襄陽守將桓宣派步兵、騎兵同時並進,北上前往羯趙佔領區,招募了八千多陷沒於趙軍手中的南陽諸郡百姓回到襄陽。東晉士氣又為之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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