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子孫以此蒸嘗我。』跟你說啊,我在鳳翔也搞到了一個帶文字的古怪青銅器。」
「咦對了,他家二小子劉仲馮要參加今年科舉,劉家人,治《漢書》都有一把刷子。」
沈括笑道:「子瞻見識也是淵博,我朝典故爛熟於心。」
蘇軾賊兮兮一笑:「公是先生晚年的時候曾經再娶,歐陽學士作了一首詩送給他:仙家千載一何長,浮世空驚日月忙。洞裏桃花莫相笑,劉郎今是老劉郎。」
靠!流氓真是老流氓!尤其是後面兩句,簡直就是……
蘇油臉色一沉,走上前:「公是先生學識淵深,歐陽學士與他同輩戲謔,自然無妨,子瞻你說出來,就有些過了。」
蘇軾趕緊解釋:「這不是與存中說起前朝舊事嗎,明潤今日怎麼如此得閒?」
蘇油有些又好氣又好笑:「我送張學士和子由去陳留,沒見到你的身影,卻問我如何得閒?」
蘇軾語氣里充滿羨慕之情:「子由是覓得了好去處,可惜他九二哥,還在京城裏邊坐蠟呢。」
蘇油終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蘇軾他到底是嚴厲不起來:「我且問你,聽聞你在嘲諷介甫公的《字說》?」
蘇軾說道:「沒有啊,我是正兒八經地請教學問啊。介甫公解字,說『波』者,水之皮也,我就問他那『滑』者,應當是水之骨嘍?」
一邊刻版的士子們都忍不住偷笑。
蘇油沒好氣地翻着白眼:「你就好好進行學術討論不行?華夏文字,起於象形,於後有形聲,會意,通假,這些我們早就討論過。」
「你既然清楚明白,且有金石為證,那就好好考究一番,搞一部著作出來證明你的觀點不就是了?說什麼『鳲鳩在桑,其子七兮。』如此謔笑,就是恃才傲物,不是君子問學正途。」
說起來這娃真的很可惡,王安石搞《字說》牽強穿鑿是他不對,這娃卻不去糾正,只是列舉些可笑的例子當做笑話宣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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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蘇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