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之後,天已經黑了下來,路小漫一個人坐在花園的長凳上,晚風吹得有些涼,加上內心憋屈和飢餓同在,委屈和不滿的她能怎麼辦?這就是寄人籬下的代價。
吃不飽穿不暖,壓榨、剝削,萬惡的資本主義蕭混蛋!
選擇留在別墅是她自己的選擇,何況現在蕭景朔手上握着很多她想知道的消息,她能做的就是繼續隱忍。不就是打掃屋子,她不會擦地可以學,不會做飯可以學,既然他故意為難,她就一個一個的攻破難題,那麼她想知道的也就不攻自破了吧!
她握着在冰櫃搜刮出來的最後一個飯糰,仿佛就是為她準備的,畢竟她真的很餓,自己動手做的東西她又吃不下,如今看着一個小小的飯糰都能感動出淚花花,這就是她這個少夫人的日常,實則是悲慘至極的日常。
等她扒開飯糰的外包裝,怎麼看都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方式將飯糰送進嘴裏,因為捨不得。心裏一陣嘟囔着蕭景朔那個妖孽太狠心,定外賣為什麼不能多訂一份,他很缺錢嗎?那廝分明就是故意的,簡直喪良心!
「嘶啦……」
她正要咬那飯糰,不遠處的灌木叢中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是樹葉碎裂的清脆,她抬頭看看一片黑漆漆的地方,似乎是有什麼人在那裏?
她收好飯糰決定去看看,別墅靠近山腳下,所以這裏難免會有一些野貓野狗出現,周圍是陰影朦朧的一片,她無奈地想,早知道出門的時候就將花園的燈打開,借着別墅大門前微弱的亮光,她小心翼翼地往草地上走去,並小聲詢問着,「誰在那裏?」
若是野貓野狗或許會回應,越往前走她越是沒底。可明明剛才傳出聲音的地方沒了聲響,就在她一步一步的邁進的時候,那裏又傳來幾聲嘶啦的聲音,似乎她進一步。那邊便退一步,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跳堪比跑步時的跳動次數,她不止一點的害怕,她斷定那邊一定是個人,因為她細細的聽到那邊有沉悶的一聲。像是踩空沒來得及屏住的呼吸的聲音。
蕭景朔的別墅靠在山邊,這周圍也是沒別的人同住地方,獨獨這一家房子,若是竄出來什麼人她是該驚呼還是沉默,也不知道蕭景朔那貨現在在家裏幹什麼,能不能聽到她在外面的動靜,別墅的隔音效果那麼好,要是真遇上什麼,她能等得及他搭救嗎?
她突然頓下腳步,想着要不還是退回去。可是深藏好奇心的她腦袋總是最熱的時候,來不及考慮其他,她鼓了鼓勇氣向前走去,等到了灌木叢邊,她小聲地說道,「我聽到你的聲音,你不要躲起來……」
話還未說完,她只是單純的想要和那個人溝通一下,別墅那邊便是蕭景朔的聲音響起,心裏松下來。原來他還記得她,「小漫?」
她迴轉身去看,剛要張口去看,身後便是一陣慌亂的樹葉踩碎的聲音。隨後她的嘴便被捂住,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果然有人?但是她本沒有惡意的。
手中緊緊捏着一份半剝開飯糰,她悲催捏着手中的東西,發誓下次一定不會有這麼大的好奇心,畢竟在蕭景朔身邊是很危險的。搞不好是就是老爺派來的人要滅她的口,這下她連口飯都沒有來得及吃就要被帶走,還有最壞的打算就是殺人滅口?
「小漫……」蕭景朔的聲音越來越近,聽着應該是到了花園口邊,如果再往前走就能看見她了,她突然想要奮力一搏,反正落在老爺手上故意也沒什麼好,她扒着那人的手,可是無論她怎麼用力,都沒有動他一絲一毫。
「不要說話,我不會傷害你的。」
身後是男聲,低沉悶悶地,如同剛才那聲沉悶的低吟,她可憐兮兮地點點頭,早知道她就不隨便亂跑了,雖然男子說不會傷害她,但是被他捂住嘴巴她還是有些害怕的。
不過很快那人便只是輕輕地用手蓋住她的嘴巴,似乎是有意給她留一絲呼吸的空間,男子的細心表示他沒有惡意,她也放棄了抵抗,等蕭景朔的聲音遠離了,那人才鬆開了手,緊接着是他繼續沉悶的聲音,「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讓別人看見。」
說不上為什麼,她突然覺得心裏有些酸酸的,他的話似乎有些傷感,他的聲音雖然僵硬,但是她卻感受得到他話語的悲傷,不想被別人看見是什麼原因呢?
「咯,這個給你!」路小漫將手中的飯糰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