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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賢墨在地上坐了許久,才起身撐着地面往上爬。
不遠處的走廊上,孔儒一直在她的身後,卻不敢靠前,每次他想要去扶她她都不讓,這份倔強是她的性格,他懂得不再勉強,他知道,等她想通就好了。
她是固執,也很執着。當她勉強的站起來時,回頭很歉意的看着孔儒,「對不起,她醒了記得告訴我,我走了。」
「小漫,我們還可以回到以前。」
紀賢墨一怔,以前?能夠嗎?她沒有回答,這個答案,她竟然不敢確定。
瘋一般的逃出醫院,她停在大門口不停的喘氣,是她太幼稚嗎?難道自己逃走這一切都能夠解決嗎?
回答是一片沉寂的夜空,以前的她才不會什麼事情都逃走,她竟然早就迷失了自己。
當她轉身打算往醫院外的方向走去的時候,艾宣笑嘻嘻地跑了出來,她看到艾宣口中滿是聽不懂的叫罵聲,在安靜的走廊上顯得有些奇怪。
艾宣是一個注重形象的人,沒想到卻也有這樣撒潑的一面,是因為失去了女兒嗎?
紀賢墨看着她朝着自己跑來,一陣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艾宣的眼神里都是憎恨和厭惡,她停在一邊想要看清她走的方向,可是明顯着是衝着她的方向,不懷好意。
一個媽媽失去了女兒,這樣的失心瘋她能明白,可是這時候的艾宣幾近瘋狂,她轉身就要離開。卻被艾宣一把揪住了她的頭髮,再也動彈不得。
她無奈的跟着艾宣揪住自己的頭髮,想要儘量的減少頭髮帶來的苦痛,也許痛在身上的痛並不及她心裏的萬分之一,那就讓她發泄一下。
「你這個賤女人!」艾宣的聲音大到引來了許多圍觀的病人,兩人被圍在人群中,紀賢墨嘴角帶着苦痛、輕蔑的笑意,那是嘲xiào 自己的,她這樣的人憑什麼該連累身邊的人?
周遭是一些路人的辱罵聲,大家都以為紀賢墨是一個小三之類。被看熱鬧的人罵着。她卻一點也不痛,比起失去的那些東西,這點疼痛算什麼她突然想要笑出聲來,卻怎麼也笑不出聲來。
反而是眼淚掉了下來!
「那不是紀家的千金紀賢墨嗎?」
「沒想到一個大小姐還會當小三!」
「她哪是什麼千金小姐。還不是從小流落在外的野孩子!」
……
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聲音傳進紀賢墨的耳朵。原來在外人看來。她的身份也就是一個野孩子?
是很好笑,可依舊是笑不出聲來,儘管覺得很嘲諷。她不短的一生,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可每一件事情都是帶着劇烈的疼痛的,比起頭髮被揪着不放,比起他們的罵聲,那些失去的才更加清晰的痛苦。
艾宣看周圍的人都在為她打抱不平,更加的猖狂,鬆開手就是想要給紀賢墨的臉上抽上幾巴掌,可是手剛抬起來的時候,就被突然出現的蕭景朔握住。
「放手!」艾宣死死的掙扎了幾下,蕭景朔就抓的更緊,他說道,「你別鬧了,悅悅的死還不能讓你明白你自己做的有多錯嗎?」
「悅悅?」艾宣像是明白過來了一樣,她眼神一陣亮光,突然又哈哈大笑起來,「是啊,我的悅悅,她……」
紀賢墨看到熟悉的人,她突然就笑出聲來,「蕭景朔,即使我這樣的絕情,你還是這樣的傻!」
仿佛是用意念說完的話,然hòu 她就覺得身子搖搖下墜,再也控制不了,眼前一黑,仿佛進入了無盡的深淵。
昏迷前的她記得她看到一張很好看的臉,眉硬朗目丹鳳,深眸一片漆黑澄靜,仿佛無盡的黑夜一般,好看卻又寂寞,悠遠深邃卻又一片漆黑。
就像是在無數次的夢境一般,她再也不想醒來。
畢竟不是做夢,當紀賢墨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是柳承益,她坐起身子看着熟悉的屋子,這分明就是她曾經躺了三個月的紀家,又回到了這個地方,還是說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你醒了!」
紀賢墨掙扎着起身,卻沒什麼力氣,她看着既熟悉又有些疏遠的屋子,陳設分明沒有變化,可是心裏卻不是很好受,她也怨不得柳承益,只是冷冷說道,「又將我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