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清從澹臺龍舞口中得到西軍黑風騎陷入埋伏而幾乎全軍覆沒的消息時,他臉上的表情,端的是異常的難看,而剛剛收復一員大將的好心情,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澹臺龍舞知道白清和狄笑白之間莫名其妙的有些好交情,所以在經過了剛得知消息時的驚訝之後,她還是第一時間過來告訴了白清。
屋子裏面的那些侍衛們,以及剛剛對着白清納頭便拜的孫立,都有些疑惑的看着忽然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的白清,雖然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從白清的臉色看來,想必不是什麼好的消息。
那孫立有些尷尬的看着旁邊的那些侍衛們,不知道是不是該退出去,不過這會他還在被五花大綁着呢。
只是孫立在看到澹臺龍舞就站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時候,他的心,最終還是安定了下來,堅定了跟隨白清的想法。
好在白清最終還是吩咐那些侍衛們給孫立鬆了綁,但是顯然他現在已經無心再和新歸附的孫立說些什麼,隨意的說了幾句,便先和澹臺龍舞兩個人一起出了營帳。
此時的齊軍大營當中,依舊是一片沉悶的氣氛,就算是那些不時走來走去巡邏的士兵們,臉上也都是一副肅穆的樣子,整個大營裏面,就好像一部無聲電影一般,氣氛沉重的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很多人心中都有些迷茫,今天才是第一天的戰鬥,就已經死了這麼多的人。那麼下一個戰死的人,會不會是自己。就這麼想着,他們的心中都本能的感到一絲恐懼。
或許是外面的氣氛讓人太過於壓抑。出了營帳之後,白清與澹臺龍舞兩個人,走了半天,誰都沒有說話。
「你什麼時候走?」沉默了半天之後,還是白清終於主動開口,打破了眼前這種古怪的氣氛。
「你猜到了?」聽到白清的話之後,澹臺龍舞頓了一頓,然後有些意外的對着白清說道。
白清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聽到了這個消息,而且又是從你那裏得到的。想來朝廷的意思已經昭然若揭了,西疆的戰事陷入膠着,這個時候不調麒麟衛過去才讓人覺得奇怪!」
聽到白清的回答之後,澹臺龍舞又是沉默片刻,才對着白清說道:「眼下在登州的墨麒麟已經動身前來,只等在這裏會師之後,我便帶領麒麟衛揮師西進,想來,也就還有七八天的工夫吧!」
難得見上一面。剛剛待在一起沒幾天的時間,想不到又要分開,白清的心中頓時有些淡淡的苦澀。
他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澹臺龍舞,卻恰好跟她的目光相對。在視野相交的那一瞬間,兩個人頓時都有些心虛的將頭轉到一邊。
「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小心!」好一會兒。白清才對着澹臺龍舞說道,語氣當中。充滿了濃濃的關切的意味。
「嗯,你也是。萬事小心為上!」聽到白清的話之後,澹臺龍舞先是輕聲的應了一聲,然後十分少見的對着白清說出了關心的話。
兩個人又在營地里轉了好一會兒,才分開回到各自的營帳當中。
剛一進門,已經調整好心態的白清,正準備和鬆了綁依舊在那裏等待的孫立說些什麼,營帳的門帘又是被人從往外面推開。
「白知縣,大營之外有個人,非要見您!」進來的是一個齊軍的士兵,對着白清抱拳恭敬的說道。
「找我?」聽到那士兵的話之後,白清不由得覺得有些疑惑不已,他認識的人實在有限,怎麼可能會有人來找他呢,不過雖然這樣想着,他還是帶着侍衛在那士兵的帶領之下,朝着大營的門口走了過去,經過了昨天晚上的教訓之後,就算是在大營當中,白清也是十分的小心。
來到大營門口,遠遠就能看見在一個人影不斷的在那裏走來走去的徘徊着,等到接近了之後,看到對方那張十分陌生的臉,白清確信眼前的這個人自己根本就不認識,而且從自己來到這裏,他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來看,他對於自己也是十分的陌生。
「你不是找白知縣嗎?白知縣已經來了!」那守門的士兵看到帶着侍衛來到這裏白清,然後便對着門外的那個年輕人大聲的說道。
「嗯?」聽到那士兵的話,那個年輕人頓時抬起頭來,用略帶一絲詫異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