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夜的不敬,不過誰讓人家現在手中有兵有糧,所以大多數人雖然心中不滿,卻只能忍氣吞聲的敢怒不敢言。
實話實說,那趙明誠雖然也是一州知州,但是他帶兵和管理的本事真是有些讓人不敢恭維,這才短短的幾天,偌大的齊軍大營當中,頓時被他們那些人搞得是一片烏煙瘴氣。
另外這幾天,不斷的有那場大火的倖存者被白清留下的那些人送回來,在蘭陵軍那裏,受到了比較好的照顧。
剛走到帥帳門口,一陣刺耳的鬨笑聲忽然從裏面傳來。
「你說今天白清那小子,會不會再過來找咱們啊!」
「大概會吧,剛剛咱們有人看到,他手下的那幾個心腹,又是一臉難看的進了他的營帳里!」
「你說他還真能沉得住氣,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咱們是在整他了,他卻還一次又一次的過來找,還真是鍥而不捨啊!」
「那能怎麼辦?不過就是個靠着女人上位的小白臉罷了,僥倖爬上了澹臺龍舞的床,現在算是雞犬升天,就是不知道,那澹臺龍舞的滋味如何!」
「你還別說,聽說越是看起來正經的女人,床上就越是騷呢哈哈哈!」
「行了行了,別扯遠了,你們說說,一會那白清再過來的話,咱們該怎麼羞辱他呢?」
「我看,這次直接就挑明算了,反正現在糧草什麼的都在咱們手中,他又能翻起什麼天來?那小子聽說以前是在青樓裏面的,估計臉皮厚着呢,哪裏知道什麼禮義廉恥的,我看,還是直接尋個由頭,把他拿下,然後罷了他的官,直接做成鐵案,讓那澹臺龍舞也找不出毛病來!」
「對對,反正現在那澹臺龍舞也不在這裏,把案子做的乾淨點,做死了,當然也別害了那白清的性命,畢竟還得給澹臺家點面子……」
聽到裏面那肆無忌憚的談話聲,門外白清的動作頓時一僵,整個人就仿佛被定格了一般。
「知縣!」剛剛帥帳當中的那些對話,孫立等人也是聽得清清楚楚,頓時看着白清,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
剛剛趙明誠等人的話,就如同鋼針一般,深深的刺進了白清的心中,讓他下意識的捏緊了拳頭,他沒有想到,沒有了張叔夜坐鎮之後,這幫人行事居然如此的肆無忌憚,而且手段居然如此惡毒,想不到這些人表面上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內里竟都是一些衣冠禽獸。
白清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到他的樣子,頓時讓孫立等人下意識的有些緊張了起來,正準備上前對着白清說什麼的時候,卻見白清忽然轉過身來,臉上帶着一臉的堅定神色,對着他們沉聲說道:「走,我們回去!」
聽到白清的話,孫立等人不由得一愣,而就在他們愣神的時候,白清已經徑直朝着自己營帳的方向走了回去,看到白清的動作之後,孫立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一頭霧水的趕緊跟上了白清的腳步。
「哎?白知縣,您不是要進去嗎?怎麼走了?」看到白清的背影,帥帳外面的一個士兵頓時不由得喊道。
但是白清對於他的喊聲,根本就沒有回應,只是自顧自的離開。
一路上,白清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一直沉着臉,毫不停歇的直接進了自己的營帳當中坐下來。
就在孫立等人追上白清的腳步,回到了營帳當中之後,就看見白清二話不說的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扔到了葉煜鋒的面前。
「拿着這些錢,讓欒廷玉帶着你,出去買些飯食和肉食回來!」白清對着葉煜鋒吩咐道。
「知縣,您這是?」被白清忽如其來的吩咐給弄蒙了,葉煜鋒一時間不知道白清這是什麼意思,情不自禁的有些疑惑的問道。
「本縣決定要好好犒賞一下手下的那些兄弟們,他們陪着我們出生入死,不能讓他們連頓像樣的飽飯也吃不上!」白清沉聲說道,臉色很是平靜,看不出什麼表情來,但是細心的葉煜鋒等人,還是從他的眼神當中,看到了一絲隱隱的怒氣。
聽到白清的話之後,葉煜鋒頓時沉默了一下,然後對着白清恭敬的一抱拳。
「至於數量,你掌握一下,只需要讓每個人能夠吃飽一頓,就可以了!」白清對着葉煜鋒說着,稍微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