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長長的隊伍,就如同一條遊動的長龍一般,蔓延到視野的盡頭,不知道延伸了多遠的距離,總之給人一種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感覺。←
十萬大軍,加上後勤保障的伙夫以及各類的糧草輜重,浩浩蕩蕩的沿着腳下廣袤的土地,向着前方移動着。
開始的時候,還能夠聽到竊竊私語的聲音,但是隨着踏上征程的時間越來越長,談論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小,那些步行前進着的士兵們,全都一個個緊緊閉上了自己的嘴巴,悶着頭向前走着,把說話的力氣全都省下來放在自己的雙腿之上。
中都距離梁山已經很近了,不過這十萬大軍的移動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自然移動的速度也快不起來。
白清騎在自己的那匹捲毛獅子踏雪驁上,身邊則是騎着踏雪黑獅子的澹臺龍舞,兩個人一邊走着,一邊繼續交流,不過大多數時間,都是白清在說,而澹臺龍舞只是一臉平靜的傾聽着。
自從上路以來,澹臺龍舞就始終跟在白清的身邊,至於麒麟衛那邊,自有呼延灼和文斌帶領着,對於自己的這兩位心腹的能力,澹臺龍舞心知肚明,自然也是十分的放心。
或許是因為澹臺龍舞的氣場太過於強大,在白清身前的那些蘭陵軍士兵們,一個個都是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他們可是都聽說了,在自家知縣身邊的那個如同仙女一般的女將軍,就是他們知縣的娘子,而且還是朝廷的大將軍。在得知了這一點之後,那些蘭陵軍士兵們。對於白清的忠誠,不由得更是提升了幾分。他們都想着抱緊白清的大腿,也許將來會因此而飛黃騰達也說不定。
不過一路上,每當白清和澹臺龍舞說笑的時候,他總能感覺到一股怨恨的眼神,回過頭去,便和不遠處呼延灼的目光相對,白清也只是笑笑,並沒有太過於在意。
見識過白清改良後火藥的威力,澹臺龍舞對於這些也是產生了很濃厚的興趣。而白清,也是樂得和她討論起一直以來他都在進行秘密研究的武器,畢竟是自家人,無需藏着掖着,聽得一臉平靜的澹臺龍舞,也是難以掩飾眼神當中的那抹異彩。
白清與澹臺龍舞那看起來琴瑟和弦的模樣,落在某個人的心中,更是讓他覺得心中刺痛不已,趙明誠咬緊自己的牙關。拳頭也是不自覺的緊緊攥起。
自從那天偷聽到了李清照與白清之間的談話之後,他覺得自己無時無刻不在倍受着怒火的折磨,他恨李清照的背叛,恨白清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顏面掃地。卻渾然忘記了,其實他才是這一切事情的源頭,要不是他先對李清照實行冷暴力。後面也就不會有這一連串的事情發生了。
不過世上有些人就是這樣,只能夠允許「寧可我負天下。不可天下人負我」,不過李清照給他戴帽子的事情。對他來說也畢竟是件奇恥大辱的醜事,就算是已經知道了,他也只能將這份仇恨深深的埋在心底,不敢聲張出來,畢竟,就算這件事毀掉了白清與李清照,而他這輩子都別想再抬起頭來,永遠都活在別人憐憫的目光當中。
一時間,趙明誠忽然覺得有些悲哀,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卻只能幹咽下這口氣,想到這裏,看向白清眼神當中的那份仇恨,更加的濃厚了起來,只是現在的趙明誠學乖了,並不會直接和白清硬碰硬,而是隱藏在暗中暫時蟄伏下來,力圖伺機完成對白清的致命一擊。
方才也已經說過,中都距離梁山已經很近了,在逐漸靠近梁山泊之後,如此大規模的兵力調動,自然瞞不過梁山在四周佈下的眼線,當朝廷大軍前來圍剿梁山的消息傳遍整個山寨的時候,山寨之上頓時炸開了鍋。
梁山上之人,大都是些雞鳴狗盜之徒,真正有本事的,雙手雙腳加在一起就能數的過來,所以,在聽說朝廷大軍準備圍剿的消息時,有一部分人心中的第一反應就是慌忙的想要逃跑,不過也有一部分平日裏肆意妄為之徒,則是叫囂着要給朝廷一點顏色看看,畢竟他們也曾經打敗過數次朝廷的圍剿,至於梁山上的幾位頭領們,也因為意見暫時未能達成一致,所以遲遲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時半會,山寨當中就如同一團亂麻一般。
「聽說淮西王慶和河北田虎也派了人來這梁山,只是這麼多天了,怎麼連他們個影子都沒有看到?莫非是這些人私下裏與梁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