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廳當中,帶着一副卑微笑容的,不是礬樓的**子,又是哪個?
也難怪李師師在看清楚她的臉後會是一副花容失色的樣子,好不容易在白清這裏待上一會兒,這就是要被帶回去的節奏嗎?李師師心中不由得有些悽苦,就在這個瞬間,她無比的希望白清能夠快一些將她帶離礬樓那個牢籠,而不是做一隻被囚禁的金絲雀。
「媽媽,您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這師師姐在我府上才待了這麼一會兒,您就追着過來打算要人了!」白清見到**子居然追人追到自己府上,也是不由得有些惱火,他原本還打算過一會就把李師師給送回去的,但是現在,他忽然有些不想放人了。
聽到白清說話語氣里的不悅,那**子連忙站起身來,雙手不斷的搖擺着,臉上帶着一絲慌張的神色:「大官人,不是的,老身可絕無此意啊!」
說完,似乎是害怕白清不相信,她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雙手捧到白清的面前:「大官人,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給大官人送這個來的啊,可絕對沒有您說的那個意思!」
嗯?白清聽到**子的話,不由得有些疑惑,伸手將**子的捧過來的東西接住,打開之後,赫然是一張賣身契,正是李師師的。
「師師姐的賣身契?媽媽,你這是何意?」白清看到手中的東西時,不由得微微瞪大了眼睛,轉過臉去,一臉疑惑的看着站在身前的**子,而離他不遠的李師師,在聽到白清的話之後,也是下意識的掩住自己的嘴巴,看起來滿臉不可思議的樣子,接着便飛快的跑到白清身邊,看着白清手上那份自己的賣身契,身體頓時不由得有些顫抖起來。
「二十萬貫,我還沒有湊齊,你這個時候把這賣身契帶過來……」白清遲疑的問道。
「大官人誤會啦!誤會啦!」**子趕緊擺擺手,對着白清說道:「今天這師師的賣身契,不是來向官人您要錢的,而是我家主人送給大官人您的!」
「送?」聽到**子的話,白清下意識的愣了一下,抬起頭來,用有些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子。
「是的,是送!我家主人發話了,現在師師姑娘已經是大官人您的人了,與礬樓再無一點關係!之前說的二十萬貫,就當是個玩笑吧!」**子臉上賠着笑說道,額頭上隱隱的滲出一些汗水來,從進門開始,一直坐在那裏沒有言語的澹臺龍舞,就給她一種特別的壓力,若非得了主人的吩咐,她是真心不想待在這裏啊。
「啊!」聽到**子說的那些話,李師師不由得輕聲尖叫了一聲,但是很快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用手緊緊的將自己的嘴捂住,喉頭一陣哽咽,眼淚止不住的順着臉頰淌了下來,平生第一次,她覺得幸福距離自己是如此之近,仿佛唾手可得一般。
就連坐在椅子上的澹臺龍舞,聽到那**子的話,也是下意識的抬起頭來,將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眼中帶着些許的不解和詫異,價值二十萬貫的賣身契,居然說送就送了,真的是好大的手筆。
感受到身邊李師師那近乎於火熱的目光,白清卻並沒有表現出多麼歡喜的樣子,他輕輕的摩挲着手中這張有些陳舊的賣身契,大腦在飛快的旋轉着,片刻之後,他才抬起頭來,淡淡的對着那**子說道:「礬樓主人的氣魄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果真是大手筆呢,讓我實在是有些惶恐不已,覺得很是燙手,正所謂無功不受祿,貴主人有什麼要求,您還是直說吧,我想能夠值這二十萬貫的,絕對不會是什麼簡單事情吧!」
在這巨大的誘惑面前,白清雖然有些動心,但是還是保持着七分理智,他知道,天底下絕對沒有白吃的午餐,更何況這還不是簡單的午餐,堪稱是一頓滿漢全席,誘餌越大,說明需要付出的也越多。
「大官人說笑了,這師師的賣身契真的是送給您的,不過嘛,我家主人還是有一點點的小要求,說出來也不怕官人笑話,我家主人想和大官人結個善緣,希望以後大官人要是有什麼生意的話,能夠幫襯着拉一把!」**子對着白清委婉的將礬樓主人的目的說了出來。
這個時候白清才有些恍然,感情人家是看中了自己這掙錢的本事,也是,聽說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便掙足二十萬貫,換做是誰也會垂涎三尺,如果說能夠摻和一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