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立恩遭到了周策的吐槽。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周策的吐槽效果拔群。孫立恩露出了苦笑。
周策沒搭理孫立恩的苦笑,繼續低頭吃着盒飯。等飯大概消滅下去了一半後,周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好,我馬上過去。」周策接着電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着面前的盒飯,露出了悲傷的表情,「可惜了這碗飯。」
「沒事,給你留着。」孫立恩安慰道,「等會再回來吃嘛。」
周策聞言也笑了起來,「還真是,我都忘了這裏不是休息室了。」他想了想,把面前的飯盒認認真真的扣了回去。並且在上面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那一會見。」
孫立恩笑着朝周策擺了擺手,自己則重新開始琢磨起了面前的病例。對於還在住院的病人,除了已經轉移給專科的,其他幾位都需要由孫立恩治療組進行治療方案的調整和設計。而在這種調整需要醫生們在內科方面有長久經驗才能穩妥的進行——而孫立恩是沒有這種能力的。目前全組中的患者治療調整,全都是由周策和袁平安一手操辦的——周策是主力,袁平安只能起到偶爾提提意見的作用。所以與其是孫立恩正在審核這些治療方案的調整,倒不如,他正在學習這兩位上級醫生進行治療的思路和手段。
醫生,這是一門需要終身學習的職業。而老師可以是專家,是教授,是高年資醫師,甚至可以是更年輕的醫生後輩們——知識領域之中,達者為先,向別人學習永遠都不會是一件可恥的事情。
孫立恩正在努力偷師學習,會議室的門忽然被人敲響了。他拿着資料,一邊看着一邊往門口走去,「誰啊?」不過孫立恩並沒有等對方回答然後再開門——他直接拉開了會議室的門。
「孫醫生是麼?」門外站着兩個手持筆記本和錄音筆的人,他們兩個胸口都掛着工作證件,臉上的笑容很客氣,「您好,我們是宋安經濟日報的記者。」
孫立恩一愣,「記者?」他看了看兩人身後,並沒有院辦或者其他有關部門的工作人員跟隨,之前的經歷讓他瞬間提高了警惕,「你們的採訪提前通知了院辦沒有?」
「有的有的。」兩個記者立刻點起了頭,並且從身上拿出了一封印着第四中心醫院標誌的白色信封,「這是我們的採訪通知和貴院院辦的同意批覆,裏面同時也有我們這次採訪的採訪大綱。我們現在來是想提前把提綱給您看看——正式的採訪時間在今下午五點。」
孫立恩再次愣住了,他也不是沒見過記者,可是這麼客氣的詢問,提前拿出採訪提綱,甚至還極有禮貌的留出了好幾個時的時間,等到下班時間再做採訪。這種特殊待遇,讓孫立恩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
「額……好的。」孫立恩接過了白信封,並且着兩人的面把信封打開,掏出了裏面白色的打印紙。最近莫名其妙的「陷害式」偷拍和斷章取義的視頻實在是太多了,孫立恩很心的選擇了當面拆封,以確保裏面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那個……採訪的事情,我需要先和院辦再核實一下。」
兩個記者露出了理解的同情笑容,「理解理解,不過如果您需要調採訪時間的話,最好提前和我們一聲。」
孫立恩點了點頭,然後看着兩人轉身離開了搶救室。在確認了電磁門完全關閉後,孫立恩連忙衝到會議室里,摸出了固定電話開始撥號。
「怎麼又是記者?」徐有容從電腦後面抬起頭來,有些不解的向孫立恩問道,「你之前是不是也遇到了幾個自稱是記者的人?」
孫立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後道,「不過兩個記者似乎是真的——當時帶他們來的那個衛健委的工作人員是假冒的。」
和徐有容了兩句話,孫立恩終於撥通了電話,「餵?你好,我是搶救室,請讓臧主任接電話。」
過了大概十來秒,臧主任那一口帶着濃重西北口音的普通話在電話中響了起來,「我是臧福生。」
「臧主任,我是急診科的孫立恩。」孫立恩自報家門,「我這邊剛剛來了兩個自稱是宋安經濟日報的記者,他們要採訪我。」
臧福生在電話那頭恍然大悟,「哦哦,孫醫生是吧?對對對,確實有這麼個事兒。我正準備去找你呢——這兩個是真記者,他們的採訪是宋院長批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