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一座名為言歡樓的酒樓,在數旬以前,酒樓的掌柜、店小二,以及吃客住客們都被一具無頭將軍給殺害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後來,那具無頭將軍被人發現橫屍在城中的中心廣場那座木架高台的廢墟邊上,不止如此,就連揚州城的縣令大人也被人發現死在了廢墟中,就連頭顱也不知被誰給砍了。
雖說揚州城中人表面上對縣令的死去,倍感惋惜,可實則他們的心中卻是對縣令的死亡感到皆大歡喜,縣令的所作所為,他們其實早就看不慣了,死了也好,而且如今新上任的縣令,比起前任縣令倒是要愛民的多,這也博得了許多揚州城子民的好感。
再說那座言歡樓,因為死去了掌柜的一家,故而變為無主之物,按理說是要交給掌柜的一家親戚,可掌柜的本不是揚州人,所以按照律法言歡樓會被官府收回地契,只不過後來有位外地商人以一千兩白銀收購了言歡樓,這筆銀錢自然是充當了衙門的公銀。
外地商人從別處雇來了掌柜,並且留下了一百兩銀子,讓他打理妥當酒樓,損壞的家具物件能用則用,不能用就換,剩餘的銀子就作為酒樓的開樓資金,每年盈利只需分他五成即可,剩餘五成,掌柜的自個兒看着辦。
是用來添置家具,或是用來分發跑堂或是廚師的工錢,都從這五成之中扣除。購置酒樓的商人,即是這座言歡樓的新東家,對掌柜的只有一個要求,就是經營好酒樓,其餘他也一概不去多問。
如今,言歡樓已經煥然一新,而且在東家的授意下,掌柜的並沒有更改酒樓的名字,仍是照舊用了言歡樓作為酒樓的名字,東家說言歡樓的名字很好,不用換,掌柜的自然不敢自作主張。
屈墨臣自從在貧民區與表妹詹冬吟分開後,他就直接返回了言歡樓,他住在三樓的一劍普通客房之中,房中點着油燈,窗戶與房門都緊閉着,少了夜晚的涼風,待在屋子裏,光是油燈上燃燒的孱弱燭火,屈墨臣仿佛都能感覺到一陣溫暖。
他坐在客房裏的一張方桌前,回到屋中的第一件事,除了點燃油燈,就是給自己倒了杯茶水,茶是鐵觀音,是他上樓前命令店小二送來的。
屈墨臣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滾燙的茶水,當他的舌尖感覺到了鐵觀音獨有的苦澀後,這才放下手裏的茶杯,伸手進衣袖中,取出了一張對摺的信紙。
他攤開信紙,回顧了一遍信紙上的內容,臉龐露出一抹微笑。
屈墨臣笑容苦澀,自嘲道:「即便如今追查清楚了當年貪污受賄的官員不是我父親,而是冬吟的父親,那又如何?難道要我告訴那位苦命孩子真相,再讓她傷心欲絕一次?」
屈墨臣搖搖頭,喃喃低語道:「當年,追查貪污案的官員,查出來是我爹夥同詹冬吟的父親一併貪污,這才將他們兩人一併打入天牢。可誰又能想到,經過這位大理寺的斷案神手一番追查,這才撥開雲霧見日月,原來當年我爹是被詹冬吟的父親給蒙在了鼓裏,憑白遭受了無妄之災。我若將這件事的真相告訴冬吟那丫頭,她還不傷心欲絕,從此再無臉面見我?」
屈墨臣搖頭嘆息道:「罷了罷了,以冬吟的性子,知道真相後,日後肯定會避着我。這真相,還是永遠不讓她知曉為好。」
話音戛然而止,屈墨臣就已經伸出了信紙,以紙張的邊角豎在了油燈的燭火上,直到邊角被火焰點燃,屈墨臣也未要鬆手的意思,只見他一臉的恍惚,竟是出了神,直到火焰燒到了他的指尖,屈墨臣這才吃痛一聲,連忙甩掉了手中那張被火焰侵襲大半的紙張。
燒掉了信紙,屈墨臣只脫掉了外邊那件狐裘,然後和衣睡下。
第二天,屈墨臣就整理好了行囊,並且在城中雇了一輛尋常的馬車,順便買了些甜品糕點,前往揚州城中的貧民區。
詹冬吟的爺爺奶奶剛從城外的山地里做完農活回來,剛巧與屈墨臣在茅屋外遇見,屈墨臣便與二老行了晚輩禮,二老喜笑顏開,忙招呼屈墨臣進家裏坐,期間,屈墨臣便與二老說了要帶詹冬吟去渝州玩幾天的事情,二老欣然答應,說是冬吟這丫頭只要趕在驚蟄時分回來即可。
進了茅屋,冬吟已經在火灶上煮好了稀飯,因為這次屈墨臣從渝州過來的時候,順便帶了幾條渝州的臘肉過來,所以詹冬
第二百一十章 返還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