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迷離的夜色如迷霧,纏繞着大地.
應侯軍營,甲士手持長槍,排列着整齊的隊列,正在不斷的巡視着軍營。
大帳中,亮如白晝。
一顆寶石,懸浮於大帳中,正在高低的起伏着,乳白色的光芒不斷的散發,驅散大帳中的黑暗。
大帳地面鋪砌着一層絨毛地毯,名貴的紫金木桌椅,擺放在地毯上面,應侯端坐於太師椅上面,伸手看着手中這一份情報,浮現出燦爛的笑容道:「想不到竇長生還有點本事。」
「魏武被殺,豐城縣不戰而降,豐城縣這龍華郡屏障,被竇長生拿下,朱重八小兒大勢已去,此番本侯必勝。」
陳文理站在一旁,聞聽此言一驚,開口稱讚講道:「侯爺天命所歸,朱重八失去豐城縣,龍華和長水二郡,猶如被一把剪刀,直接剪成兩半,首尾不能相顧。」
「要是竇長生出兵,再攻華縣,即可和侯爺南北夾擊,到時候朱重八隻能夠困守於華縣孤城中,到時候敗亡只是時間問題。」
應侯把手中的一份情報,直接甩給了陳文理,微微搖頭講述道:「朱重八此小兒,還是有些本事的,兩年時間雄踞龍華和長水二郡,不會坐以待斃,困守於華縣中。」
「本侯要是朱重八,必定分兵,派遣一員大將,趁着竇長生立足不穩,直接把豐城縣攻陷,重新把豐城縣奪回。」
陳文理一目十行,把手中的情報觀看完畢,語氣遲疑的講道:「朱重八兵力本就不如侯爺,如今再分兵,要攻取豐城縣,不是一件容易之事,那竇長生可是號稱是道兵一萬,朱重八哪裏有雄厚的兵力去奪取豐城縣,再擋住侯爺的攻擊。」
應侯浮現出冷笑之色,譏諷的開口講道:「道兵一萬?」
「這是忽悠鬼的話語,誰會相信?」
「方山是什麼地方?本侯執掌三郡,不說應郡,其他二郡單獨拿出一郡來,也是超越方山郡,這樣本侯才訓練出了七宿軍,就算是竇長生砸鍋賣鐵,道兵也不會有一萬。」
「五千都不會有,最多也就是三四千。」
「這要不是王本榮心懷二心,故意創造機會,讓魏武和道兵分開,被突襲斬殺,就憑竇長生想要攻陷豐城縣,那是白日做夢。」
「朱重八窮盡龍華和長水二郡之力,也才訓練出道兵兩萬,這還是昔日長水潰兵為骨幹,佔據其中不小分量的緣故,如今三千道兵折在了豐城縣,餘下一萬七千道兵。」
「兩千鎮守於長水郡,華縣中有一萬五千道兵,要想攻陷豐城縣,至少要派遣七千,才能夠壓制住竇長生,要奪取回豐城縣,一萬道兵才能必勝。」
陳文理徹底的驚住了,看向眼前的應侯,此時應侯意氣風發,揮灑自如,和平時簡直就是判若兩人,根本完全不是一人。
陳文理不由的開口講道:「朱重八現在兵力只有一萬五千道兵,要是派遣一萬道兵去豐城縣,華縣只有五千道兵,這怎麼可能擋得住侯爺,朱重八不會如此不智?」
應侯端起一旁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回答的講道:「會的。」
「朱重八崛起於微末,此等草莽人物,因為一無所有,所以他們賭性最大,面臨絕境後,絕對不會束手就擒,一定會拼死一擊,只要奪取回了豐城縣,朱重八才有翻盤的希望。」
「繼續死守華縣,反而是必死無疑,所以朱重八一定會留下五千道兵,自己據守華縣,和本侯賭上一次,是他先重新奪回豐城縣,還是本侯先攻破華縣。」
放下手中的茶杯,應侯看着浮現出明悟的陳文理,站起身來輕輕的拍動了一下陳文理的肩膀,語氣柔和起來講道:「這一些年來,倒是苦了文理,平白受了不少冤枉氣。」
「此戰獲勝,攻破華縣,朱重八必死無疑,竇長生不過方山一郡,根本不成氣候,本侯大勢已成,年內攻佔方山,華門郡傳檄可定,統一應華洲,本侯自不會繼續培養這一些廢物。」
說道此處應侯冷笑連連,目光中浮現出寒光,語氣森寒的講道:「這一些廢物也就出身好,一點能力沒有,要不是顧忌他們背後家族,本侯豈能讓這一些廢物佔據高位。」
「這一次大戰兇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