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州,平郡!
襄平州一共五郡,以襄郡和平郡為首,二郡最為繁華,人煙稠密,土地肥沃,襄平州名字正是因此二郡而起。
平郡地靠北方,挨着應華洲,為應華洲南下的必經之地,也是襄平州抵禦應華洲的橋頭堡。
此時平郡郡城中,府衙一處正堂中央位置,一枚碧青色的寶珠,正懸浮於府衙房梁之上,森寒的冷氣,不斷自寶珠中散發,開始朝着房屋中瀰漫。
外面熱浪一浪接着一浪,宛如置身於熔爐中,不斷被烘烤,但是在房屋中極為清爽,寶珠充斥超凡之力,自動調節氣溫。
知府孫黎端坐於府衙中,手中拿着手帕,不斷的擦拭着自己的額頭,額頭上面一滴滴的汗水,不斷的開始生出。
牛達大馬金刀的端坐於一旁,端起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看着不斷出汗的孫黎講道:「楚王已經出兵了。」
「獲得北方陳州相助,以二州之力南下,到底是戰是和,大人倒是給一個主意啊?」
孫黎目光看着自在的牛達,這魁梧的身軀,光是端坐在太師椅上,已經把太師椅撐滿,寬大的手掌充斥着一股壓迫力,語氣無奈的講道:「和?」
「這怎麼可能?」
「平郡是張將軍治下,哪裏有和楚王平等的資格,再言張將軍已經快馬傳訊,要本官準備堅壁清野,張將軍已經揮軍北上,不日會和李州牧,合兵於平郡,一起抵抗楚王。」
牛達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眼前的孫黎,平淡的講道:「應華洲為江南九州之首,是九州之一,地處上游,襄平州非但不是上州,只是一處中州,也還處於下游。」
「而且楚王不光是只有應華一州,還有北方陳州,合二州之力南下,水陸並進,順勢而下,襄平州如何抵擋?」
孫黎擦拭着自己額頭上面的汗水,連連苦笑着講道:「牛家主的話,本官不是不懂,正是因為懂了,才難以決斷。」
「襄平州抵擋應華洲不過是螳臂當車,自取其辱,可襄平州能夠做主者是張將軍和李州牧,他們二人已經盟誓,一起抵抗楚王南下。」
「本官作為張將軍下屬,自要聽從張將軍吩咐,堅壁清野,開始備戰,抵禦南下的楚王。」
牛達微微搖頭講道:「孫大人已經有決斷,這還有什麼困難的地方?」
「直接備戰就好了,還召集我們前來幹什麼?」
孫黎又擦拭了一下額頭上面的汗水,深呼吸了兩口氣,這牛達五大三粗的,竟然如此不上道,直接開口直言講道:「平郡非本官之物,也不是張將軍一人的平郡,在座皆是平郡賢達。」
「自可暢所直言,決定平郡未來?」
牛達目光看向孫黎,又看向了其他人,粗狂的聲音響徹大堂講道:「我牛家久居平郡,為平郡百姓,張將軍入主平郡,不傷平郡百姓一分一毫。」
「仁義之名,天下稱讚,我牛家敬佩不已。」
「如今楚王無故興兵南下,水陸並進,聲勢浩大,南方皆驚,我們萬萬不是敵手。」
「但我們是人,不是野獸,有着禮義廉恥,上下尊卑,張將軍對我們如此恩遇,豈能不還不報。」
「患難見真情,這正是我們報答張將軍的時候了。」
「我牛家願意出錢出力,開始鞏固城牆,派遣家丁護院充軍,為保護平郡不遭受敵軍入侵貢獻微薄之力。」
孫黎看着面前的牛達,目光微微呆泄,這不對啊,自己話語說的如此明白了,眼前這位竟然還不上道。
牛達話語落下,一旁的一位黃家家主,也立即的起身,朝着四方拱手,然後撫摸着自己的鬍鬚,開口對牛達稱讚起來講道:「牛家不愧是應郡望族,詩書傳家,仁義。」
「張將軍帶我平郡不薄,作為平郡之人,豈能視而不見,我黃家也願意出錢出力。」
又有一位家主起身,開口鄭重的講道:「說的不錯,我方家就算是散盡家財,也要相助張將軍抵禦敵軍。」
「城在人在,城毀人亡。」
一時之間,群起激憤,各個都是出錢出力,眾志成城,一副抵禦楚王的姿態,看的孫黎目瞪口呆,傾聽着亂鬨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