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城縣!
一輪彎月懸掛於天空之上,無數的繁星,閃爍着光芒,朦朦朧朧的月光揮灑落下,宛如實質一樣,為夜色蒙生了一層輕紗。
醉霄樓中,燈火通明。
臂兒粗的蠟燭,不斷跳動的燈火,散發着火紅色的光芒,把醉霄樓照耀的如同白晝。
三三兩兩的客人,正端坐於醉霄樓的大堂中。
如今剛剛入夜,正是醉霄樓最為熱鬧之時。
陳長青罕見的沒有端坐於二樓雅間,而是也端坐於大堂中,這醉霄樓在瀧澤是最大的酒樓,如今在豐城縣中依然也不例外。
作為陳家產業,陳長青來到豐城縣已經半年光景,這醉霄樓也順利的開業,雖無多少關照,可作為豐城縣縣令,這醉霄樓自然而然的就成為了豐城縣最大的酒樓。
不過豐城縣醉霄樓規模,那是遠遠無法和瀧澤相比,換成在瀧澤也不過是二等檔次,誰讓豐城縣較為貧困一些。
陳長青端坐於大堂一處偏僻角落,恰好的能夠看見大堂眾人,而大堂無法看清楚此地。
端起身前酒杯,陳長青輕輕的喝了一口,此時陳長青對面端坐着一位老者,鬢髮雪白,臉上充斥着褶皺,年紀已經五十有六。
悠然自得的吃着桌上的菜餚,和陳長青並無任何交流。
「聽說了嗎?」
「狀元樓再開了!」
「城外十里莊,有一座狀元樓,傳聞只要能夠在狀元樓喝上一口狀元酒,即可科舉揚名。」突然一位喝的醉醺醺的男子,突然開口講道。
一時場面譁然,議論紛紛的聲音,不斷的開始響起。
句句都離不開十里莊,狀元樓這六個字。
這六個字就像是有着魔力一樣,牽引着眾人的心神。
「十里莊,狀元樓!」
混不在意的陳長青,眉頭不由一皺,略微奇怪的講道:「狀元樓我在瀧澤也是略有耳聞,不過是奇聞誌異,為何聽此言語,狀元樓仿佛確有其事?」
「東家不是豐城人士,自然不曉得狀元樓。」老者放下手中筷子,雙眸中浮現出驚羨講述道:「十里莊,狀元樓,三十年一開,有緣之人自可入狀元樓,喝上一口狀元酒。」
「學生年輕的時候,也是經歷過一次狀元樓開啟,可惜未曾有機緣,卻是過門而不能入,不然要是和曾紹文一般,入了狀元樓,喝上一口狀元酒。」
「何至於屢次不過郡試,一生躊躇,臨老也是一事無成。」老者說道此處,已經自怨自艾起來,顯然是引發了心中共鳴。
「曾紹文此人我也有所耳聞,文才絕世,郡試第一,有人稱其能夠奪取州試第一,攜一州大勢入上京,有望奪取三元,可惜其人前往州試途中,遭遇了不測。」
「此案轟動應華洲,如此大才,竟然死於劫匪之手,巡撫震怒,下達公文,肅清應華匪患。」
「東家說的不錯,當初曾紹文轟動龍華,一時無兩,宛如當今未曾州試前的範文丞。」
說道此處,王師爺端起酒杯,一口直接把酒杯中的酒水一口喝乾,聲音充斥着不甘和怨憤道:
「可世人不知,這曾紹文未曾入十里莊,狀元樓前,卻是籍籍無名,發跡之後說什麼內慧,全部都是狗屁,」
「一切都是狀元酒的功勞,我要是喝上一口,不說奪取三元,奪取二元,如同探囊取物。」
「科舉一道,在於勤奮,唯有寒窗苦讀十載,才能在科舉揚名,豈能因區區一口酒,就能夠高中,甚至是奪取三元,這太虛無縹緲了,一點也不現實。」
陳長青看着憤世嫉俗的王師爺,倒是沒有責怪對方失態,從青春年少雙十年華,一直科考至今,黑髮變為白髮,連第一關郡試都未曾考過,幾十年來豈能無恨無怨。
實則是作為科舉得益者,作為勝利者,陳長青俯視對方。
對方如此失態,也讓陳長青產生一股優越之感。
沒有這一些失敗者,怎麼能夠體現出成功者的成就感來。
「東家說錯了!」王師爺到底年紀大了,心態很快就已經調整平和下來,伸手朝着大堂一指,語氣平靜的講道:「不論
第一百四十八章 十里莊,狀元樓(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