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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紀?繼續心不在焉的閱卷。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廢卷……廢卷……廢卷……
到最後,她覺得李石的學生質量太那啥。但是一想,自己的學生又何嘗看得下去,包括那個李建由,甚至李建由他爹那提舉監學事、其實也只能歸類為繡花枕頭比較適合。
看最後一張,隨手批閱廢卷兩字。
咦……等等。
都已經慣性的批了「廢卷」,卻是張紀?又重新拿了過來。
又看了一下,是偏於口語化的文章,看了太多之乎者也後,倒也覺得這文風算得是耳目一新。
於是她把心態放平,從頭重看。
「有點意思……」
張紀?邊看,又抬起清茶喝了一口。
「有趣……」
看到中間時張紀?又停下,整理了一下身形和衣態,繼續看。
之前的輕鬆神態慢慢不翼而飛,逐步神色凝重起來,到後面甚至還略有些小震撼。
這文章用通俗語言寫的深入淺出,雅俗共賞。
由小見大,這甚至有點像一篇兵法。這是略敏感的地方,總體寫的東西看似散,卻又通過獨特的語境承托出了略沉重的感覺。
在往前一些時代兵法基本是**,別說不允許出版,連閱讀都不行。大宋沒那麼誇張,但也只限於已知的諸如《孫子兵法》之類的經典不禁止。因為是經典的同時也代表是雞湯類的超級大廢話。
至於怎麼練兵,怎麼駕馭軍士的細節,那不會有人寫,也不准寫。譬如名將狄青的法門就沒有流傳。
所有兵書都是有道理的,但也都是屁話,那是「略」,沒細節就約等於零。細節若不重要,趙括那廝他還能在長平被白起幹掉四十萬?因為講兵法時廉頗都被趙括打臉打的啪啪響。
張紀?覺得這篇文章略敏感,是因為有細節。雖然這人像是刻意把格調放小,只講了幾個泥腿工人,但真是細節。有心人基本能由小見大。
當然也僅僅只是略敏感。現在風氣雖然比往前差很多,但在書院裏談這些也算不得什麼問題。
看到最後,張紀?楞了,這篇文章卻是沒有署名?
「怪哉……」
張紀?偏着腦袋思考。正巧這時李建由進來,故意找些問題和張紀?談。
張紀?現在沒這興致,只把手裏這篇文章遞給李建由:「不妨看一下這篇,我們討論下。」
李建由受寵若驚的躬身,「且由先生指點,李建由如何敢和先生論道。」
張紀?寧靜的樣子道:「別客氣,任何人皆可以與我討論的。」
那就看一下。
其實李建由覺得這文章算是新視覺,文風不常見算得是耳目一新,不過他又發現張紀?批閱了「廢卷」兩字,便投其所好的道:「此子算是基本識字,能把意思講清楚,不過語句太雜太俗,顯示出其自身雖有想法,無奈文學積累太差,不看也罷。」
還道她會眼睛一亮的說「所見略同」,卻見張紀?微微皺下眉頭。
這尼瑪讓李建由心口薄涼薄涼的,想要就此狡辯兩句卻又有些尷尬,惶不知從何下口。
張紀?也沒叫李建由難堪,想了想提筆把「廢卷」兩字划去,又遞給他:「再讀讀看。」
李建由謙恭的道:「學生還是不敢和先生切磋,還是先生直接解讀為好。」
張紀?沒生氣,他這也的確是謙恭。
鑑於對李建由以及他父親都很熟悉,張紀?女人態的翻翻白眼:「讓你看,你就看。」
這下李建由只得又耐心觀看文章:
我看來為政篇有兩種,一種是小從事做起,還有一種也是從小事做起。
論語就像天空,奇怪而高,他像是要不食人間煙火,使人仰視卻摸不到細節。自始至終天空只像是在看着人們,有些詩人可以說那是微笑,但也有苦人覺得他是冷眼看芻狗。
他似乎總是大有深意,誠如趙括於長平那般迷之自信,讓人不明覺厲。實際在於沒有細節所以迷。
前兩日有幾大頭工人,像孩子一樣在爭執打鬧,其中
第8章 奇文共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