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是一個隨性的人,她只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像是她現在的工作,也只是因為她喜歡做而已。
她做的是什麼工作呢,呵,在旁人聽起來這可能不是什麼好聽的工作。
她是一家牛郎店的女公關。
聽起來是不是很奇怪?
牛郎店的女公關。
這兩個都不是那麼好聽的名詞加在一起,就變成了一個又古怪又不好聽的名詞了。
不過安就是一個這樣古怪的人,可要說討不討人喜歡的話,她很討人喜歡,特別是對於她的客人們來說。
作為一個牛郎店的公關,她服務的當然不是那些臭男人,她的客人們都是女性,那些需要安慰和滿足,或者有所困難的女性。
而安的工作,就是撫慰她們,滿足她們,幫助她們。她遊走在眾多的女性之間,卻能恰到好處的把握分寸,只做自己應該在做的事,並將之做到最好。
她保護她們,在自己的工作範圍內她幾乎可以做到無微不至。
她會注意到每一個細節,注意到客人的每一點心思,並認真的對待,悉心的呵護。
在她們需要傾訴的認真聆聽,在她們需要發泄的時候陪她們瘋玩,在她們需要依靠的時候陪伴在她們身邊。
但她從來不會涉入客人的生活,也從來不會過問客人們的私事。
她就像是一個完美的情人,親近卻不逾越,懂得分寸卻又不疏遠。
曾經有一個客人說過,如果安是一個男人,他會是最完美的伴侶。
同樣的,作為完美的情人,安也不介意和她的客人們發生關係,甚至可以說,曾經的一段時間裏,她沉溺其中。
愛人與被人愛的感覺在那時是那樣的讓她難以自拔,但是逐漸的,她發現了那不愛。
她與所有的客人的關係,都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她從未真正的感受到過愛一個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也從未感受到過被一個人愛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她產生了好奇,於是開始了追求,追求這一種從肉l欲中衍生出來的,卻凌駕在肉l欲之上的,糾纏在人類的性之中的最大的。
她愛不上男人,這也是她為什麼要當牛郎店的女公關的理由,所以她把目標放在了女性的身上。
可是隨着她的尋找,她發現自己根本不可能愛上工作中認識的女性,因為她們之間的關係最終也只能是公關和客人之間的關係而已。
於是,她想到了找與她工作無關的女性,但是外界還不是那麼的能夠接受同性關係,而且,她的工作也確實不是什麼適合的交往對象。
她很喜歡自己的工作,短時間裏沒有考慮過更換,但是她也明白,這樣下去她永遠也不可能找到什麼愛情。
也許,她有一天能夠遇到能讓她放棄工作的愛人呢。
安也曾經有過這樣的幻想,可惜一直以來,她從未遇到過。
安沉溺於肉l欲,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是那樣的想要嘗以一次這種肉l欲中最高的。
究竟是為什麼,愛情可以被稱之為愛情,而不是尋常的交配,或者說是姓欲。
安想要弄清楚這一點。
······
又是一天結束工作的夜晚,或者應該說是凌晨,天邊已經開始出現了微光,城市裏的霓虹也逐漸暗去。
安靠在街角牛郎店的牆邊,抽完了手裏的香煙,將煙頭掐滅,丟盡了吸煙區的垃圾桶里。
她簡單地撩起了垂在耳邊的側發,露出了一張美艷的臉龐。
安很美,幾乎每一個見過她的人都這麼說,同時也很英俊,比尋常俊美的男子都要英俊許多。
特別是她總是穿着一身西裝,梳着一頭乾淨的中長短髮,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哪一家名門出來的貴公子。
「安,我們先走哦。」牛郎店的側門裏,牛郎們三三兩兩走了出來,應該是準備下班回家了。
看到安一個人站在那裏抽煙,他們簡單地打了一個招呼,友好卻並沒有太多的意思。
雖然牛郎不是什麼好工作,但是做這工作的都是一些通曉人情世故的傢伙。
他們知道安的情況,所以也知道他們和安之間可能會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