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爺子被拽了下去,狠狠的打了幾十棍子,程子珏嚇得直哆嗦,一個勁的求饒。
「這女子是什麼人?」端詠太后冷着臉不悅的問。
程子珏哪還敢再隱瞞,忙道,「回太后娘娘話,微臣真的不認識此人,這女子只是微臣在楊柳街胡同買來的,那日出事以後,這人就不見了,微臣私底下也找過許多次,始終沒有蹤影。」
……
慈寧宮
李雪柳眼皮跳的厲害,站在廊下焦急的來來回回走動,探過腦袋,聽着動靜,手裏的帕子都快攪的沒了形。
秦苒手裏捧着一杯清茶,單手撐着下巴,眼角瞄了一眼李雪柳的動靜,眼中多了一抹譏諷。
「想去打探消息就儘管去,何必遮遮掩掩。」
李雪柳猛然回頭,發現了秦苒就站在她背後,李雪柳環視一圈,四下無人,難怪秦苒這麼囂張!
「你是故意的!」
秦苒淡淡的瞥了一眼李雪柳,哭笑不得,「我才是受害者,你們李家為了長公主之位不擇手段,我險些丟了性命,你倒反過來質問我了?」
「什麼李家,這件事和李家沒有半點關係,你不要栽贓嫁禍,什麼長公主之位,我根本就不在乎!」李雪柳被看穿了心思,拔高了聲音,十分不悅的瞪了一眼秦苒。
「是不是你自己心裏清楚。」秦苒仰着頭看着天際,瞧着大朵大朵的白雲,心情也變好了,聲音卻幽幽的,「你猜,程子珏能不能把李家招出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李雪柳緊張的攥着手心,面上故作淡定。
秦苒猛的回頭,冰涼的指尖捏住了李雪柳的下巴,唇角勾起冷笑,「李家已經有了一個皇后,一個太子,竟還敢惦記長公主之位,李雪柳,事情敗露了,我倒要看看中宮皇后能不能保住李家!」
「你!」李雪柳被秦苒眼中的狠厲嚇到了,兩條腿下意識的發抖,「你一直都是裝的,你早就知道了,故意裝傻,秦苒,你小小年紀心思竟然這樣惡毒,若是被太后知曉了……」
「被太后知曉了又如何,人是李家大夫人找的,我又做錯了什麼?」秦苒眼中湧出恨意,「差一點你們就殺了禾穗,到現在還不知悔改,還敢倒打一耙,不知死活,儘管去告狀,我倒要看看有誰相信你!」
鬆了手,李雪柳身子一軟險些跌倒在地,後退了幾步靠在了欄杆上,怔怔然的看向了秦苒。
她才十歲啊,怎麼就這麼狠毒?
裝瘋賣傻,瞞過了所有人,李雪柳看着那一雙黑暗不可見底的眼眸,心裏咯噔一沉。
「你胡說八道,這事兒和李家沒有半點關係!」李雪柳顫抖着聲音,她不能承認,一旦事情敗露,李雪柳的名聲就完了,別說長公主之位了,就連李家嫡女的身份也不見得能保住。
秦苒慢悠悠的往回走,坐在了椅子上,悠然自得的吃着點心喝茶,和李雪柳煎熬的心情截然相反。
等了一個時辰,卉菊來了一趟,看了眼廊下的李雪柳,又探過腦袋看了眼安安靜靜的秦苒。
「卉菊姑姑怎麼回來了,是不是太后娘娘有什麼吩咐?」李雪柳儘量保持鎮定,微微笑。
卉菊點了點頭,「太后娘娘讓翁主去一趟議政殿。」
轟隆一聲,李雪柳的腦海里仿佛有一顆驚雷炸開了,這個時候讓她去一趟議政殿,莫非是查到了什麼?
「卉菊姑姑,太后太后怎麼會無端端的召見我去議政殿?」
李雪柳佯裝不懂,無辜的眨眨眼,祈求卉菊能透露一些什麼消息。
卉菊搖頭,「奴婢不知,翁主還是自己去一趟吧。」
沒問出什麼,李雪柳有些不甘心,卻又不敢不從端詠太后的旨意,點了點頭,「
我勞煩卉菊姑姑稍等片刻,我去換一件衣裳,以免殿前失儀。」
卉菊抿了抿唇,沒做聲,任由李雪柳去了偏殿換衣裳。
「去門口守着,任何人不許出去半步!」卉菊沉聲吩咐。
「是!」
秦苒目睹了這一切,側目看卉菊,聲音柔弱,「姑姑,是不是找到刺客了?」
卉菊心疼的看着秦苒,聲音軟了三分,
「郡主不必擔心,這件事會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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