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人來,又聽說趙妃來了慈寧宮,索性無聊便徒步走來,也不怪趙妃來慈寧宮,還是慈寧宮這裏暖和,人也熱鬧,不像是本宮那裏死氣沉沉的。」
趙妃臉色微變,看了一眼上首的端詠太后,端詠太后一隻手捧着茶,佯裝沒有看見這一幕,趙妃緩緩站起身,「是臣妾失禮了,臣妾第一次侍寢不懂規矩,還請皇后娘娘責罰。」
「趙妃既是第一個侍寢的,就該懂點規矩,不過既然趙妃知錯就改,便抄寫一篇宮規,三日後交給本宮。」
趙妃緊咬着牙,一篇宮規,少說也要是是三天能抄完,她才剛剛得寵就被皇后罰了,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即便是這樣,趙妃也只能打落了牙齒往嘴裏咽,笑着謝恩,「是,臣妾多謝皇后娘娘罰。」
李皇后瞥了眼趙妃手裏拿着的送子觀音像,眉頭緊皺,心口處火燒火燎,堵得慌,屏住呼吸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匆匆站起身,衝着端詠太后微微俯身,「太后,臣妾後宮還有些瑣事要處理,先行一步了。」
端詠太后點了點頭,「去吧。」
秦苒眼睜睜的看着李皇后落寞而去,黯然神傷,只是表面偽裝太好了,讓人不輕易察覺。
她知道李皇后是高傲的,不肯放下自尊和驕傲,不肯服軟認輸,這麼多年皇帝獨寵一人,身邊連一個妾都沒有,一下子又多了好幾個人,一時半會肯定接受不了。
宮裏的女人多了,一個個摩拳擦掌,就等着分一杯羹,每個人的眼睛裏都有股野性,不甘心就此落寞,拼了命的往上爬。
「苒姐兒?」
秦苒回神,抬頭看向了端詠太后,「外祖母。」
「苒姐兒以後想找個什麼樣的夫家,若是家裏人口眾多,子嗣過多,哀家還真捨不得放你走。」
說着端詠太后就紅了眼眶,一天天看着秦苒長大,想着秦苒沒過幾年也要嫁人了,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他麼,不必出眾,更不必有良好的家世,我只要他是個聰明人。」
聰明人不會裝糊塗。
端詠太后笑了笑,指尖摸了摸秦苒烏黑的秀髮,莫名紅了眼眶,「當初哀家問你七姨,你七姨也是如此說的。」
「七姨是個聰明人,不會讓自己陷於危境,有舍才有得。」
最後一句話意有所指,端詠太后聞言笑容更深了,「若是小七,絕對會讓自己處於被動之地,如今的皇后,一面放不開皇后寶座,還要霸佔皇帝的寵愛,對李家也是一而再的縱容,咎由自取到今日這個地步,怪的了誰?」
這話秦苒贊同,「若是七姨,定然會捨棄一些,李家不作為在先,若是落在七姨手中,早早就打發了。」
魏姎是個果斷不拖泥帶水的人,聰明果敢,也是秦苒心裏最敬佩的人。
「日後萬萬不要學皇后,這樣的性子將來是會吃虧的。」
秦苒點點頭。
連續半個月,宮裏幾個新晉的妃嬪陸陸續續開始承寵,該冊封的冊封,該封賞的封賞。
臨近年關,連續好幾日大雪紛飛,秦苒慵懶的躲在屋子裏不出來,偶爾會去慈寧宮請安,除此之外哪也不去,屋子裏的地龍燒的很暖和,舒服的五根手指都展開了,每日昏昏欲睡。
後宮也不太平,時不時有爭風吃醋的畫面,最得寵的還是趙妃。
「也不知怎麼,秦貴人竟吃錯了東西,一夜醒來渾身都是紅疹子,被她自個兒撓破了,太醫說必定會留下疤痕,秦貴人鬧了一早上了,太醫院好幾個太醫都被折騰的不輕,這會子剛去鳳棲宮求皇后做主。」
禾穗掩嘴一笑,秦貴人就是勢利眼小人,牆頭草,趨炎附勢,賣主求榮,能被人算計,也是她倒霉,活該!
秦苒眼皮動了動,臉上多了笑容,「早晚有這一日,秦貴人是皇后提拔起來的,仗着有皇后撐腰,私底下沒少欺負沒得寵的妃嬪,落到今天這個下場也不足為奇。」
撓破了臉,還留了疤,這是硬生生斷了秦貴人的後路,不讓她好過了。
不到半個時辰,秦貴人不顧阻撓來找秦苒,秦苒聽着哭聲就有些厭煩,禾穗臉色微變,「怎麼找到這來了?」
「攆出去!」
「是!」
秦貴人臉上捂着面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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