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妃之所以得寵是因為一條繡着竹蘭花的手帕,手帕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好巧不巧的被一陣風颳到了魏白瀟的腳下。
「趙妃娘娘力壓群芳,能在這麼多秀女中脫穎而出,自然是趙妃娘娘的本事,我又能幫的了趙妃娘娘什麼。」秦苒微微笑,往後退了幾步,和趙妃拉開了距離。
趙妃只是拉開帝後隔閡的一道裂縫,裂縫雖然很小,但總有一日會侵蝕掉這份感情。
「公主這就見外了,若不是公主提醒一二,本宮又怎麼會得寵呢,本宮終究是欠了公主一個人情,日後公主有什麼想幫忙的,本宮一定不遺餘力……」
話音剛落,秦苒衝着趙妃微微笑,「趙妃娘娘執意要謝恩,就知道宮裏我最不待見的人是誰。」
趙妃挑眉,瞥了一眼不遠處款款而來的秦貴人,瞭然一笑,「這個時辰想必太后老人家已經醒了,本宮就先進去了。」
「公主!」
秦貴人快走幾步,跟上了秦苒的步伐,看着趙妃的陣仗,前呼後擁的,眼中流露出驚羨,親密的走近了秦苒身側,「公主,我剛才去了流雲宮,知道公主來給太后請安,便一道過來了。」
「秦貴人尋我做什麼?」
「我聽聞公主畏寒,所以做了兩幅手套,還有幾雙厚鞋襪。」
秦苒瞥了眼秦貴人手裏拿着兩幅繡着花的手套,做工精細,一針一線都很細密,一看就是花費了心思的,只是特意拿着這些來了慈寧宮,存了什麼心思就昭然若揭了。
來此處無非就是為了來偶遇皇帝的!
秦苒眉頭一皺,手裏的帕子緊搭在了鼻尖下,禾穗立即道,「秦貴人,這手套是用什麼做的,我家公主可不是什麼料子都能穿的。」
「這……」秦貴人愣了愣,一時半會答不出來,秦苒會意,這些東西都是假手於人,根本就不是秦貴人自己做的。
「公主,要不要請太醫?」禾穗擋在了兩人之間,隔開了距離,秦苒小臉憋的漲紅,搖搖頭,「秦貴人的好意我心領了,秦貴人還是拿遠些吧。」
丟下一句話,秦苒提着裙角匆匆進了慈寧宮,秦貴人想跟上去卻被禾穗攔住了,「秦貴人,你想害死公主不成?」
「這是什麼話,我只是好心給公主送手套,怎麼會謀害公主呢!」
「放肆,這裏是慈寧宮,不是你可以大呼小叫的地方!」禾穗兩手叉腰,冷着臉,頗有唬人的架勢。
秦貴人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忙帶着人離開了。
……
端詠太后很大方的賞賜了趙妃一尊送子觀音,趙妃激動不已,衝着端詠太后連連磕頭道謝。
「皇帝偏寵公主,若是膝下也能有一位公主像掌珠這樣聰明伶俐,只怕皇上做夢都要笑醒了。」
趙妃笑,「太后說的極是,公主聰慧可愛,皇上將來一定會有機會有公主傍身的。」
「外祖母又在打趣我呢。」秦苒翹起紅唇,「無論是皇妹還是皇弟,我都喜歡,有個皇妹,以後我可以教她彈琴念,有個皇弟,我可以教他下棋作畫。」
「你呀。」端詠太后見着秦苒,臉色越發柔和,「認了個師父,這說話談吐到底是不一樣了,卉菊,你說這是誰的功勞?」
卉菊笑了笑,「自然是公主聰穎好學自個兒的功勞了,公主又是太后養大的,太后也有功勞。」
「瞧瞧,這一個個嘴皮子都抹了蜜麼,竟說一些好話哄着哀家。」
笑過之後,宮女來傳,李皇后來給端詠太后請安,不一會就走到了跟前,衝着端詠太后行禮,「臣妾給太后請安。」
「皇后不必多禮,起吧。」
待李皇后站穩,秦苒和趙妃起身衝着李皇后行禮,李皇后素手一抬,「不必多禮。」
「謝皇后。」
李皇后坐在了一旁椅子上,趙妃笑,「臣妾還想一會去給皇后請安呢,不想在這碰見了皇后。」
看着趙妃笑容滿面,從骨子裏透着一股柔情蜜意,眉眼處儘是媚態,李皇后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面上卻還要佯裝淡然。
趙妃這話說的也極有技巧,一方面就是在暗示李皇后不常來慈寧宮請安。
李皇后淡笑,「可不巧,本宮在鳳棲宮等了趙妃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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