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泓震驚的看着魏姎,忽然回過味來,「是你!是你將我的那些證據交給了瑾王,魏姎,倒是小瞧你了,南陽侯府倒了,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魏姎笑了,衝着魏泓齜牙,「一塊死,有個作伴的,我也好去了地底下和魏家的列祖列宗有個交代。一筆閣 www.yibige.com」
那笑容泛着涼意,驚的魏泓渾身發抖,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個不起眼的小姑娘,竟然有了這樣的縝密心思,竟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搜集了這麼多證據。
「不,絕對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在背後給你出招,魏姎,你別犯傻,你嚇唬不到我。」魏泓忽然說。
魏姎收回神色,垂着頭,低聲笑,「我本來就是要死的,閻王爺給了我一段時間回來報仇,我在乎什麼呢。」
看這態度,分明就是抱着必死的決心,魏泓慌了,「魏姎,你才十二歲,你就不想見你爹娘了嗎……」
「侯爺!」南陽侯夫人也挨了板子,有氣無力的拉着魏泓,目光發緊,意圖提醒,魏姎側過頭看了一眼南陽侯夫人,「我嘴巴不嚴,眼下盯我的人太多了,我呢,也沒別的法子了,今兒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二叔,我們做個交易吧,要麼成全我,要麼你們全家陪我一塊上路。」
少女臉上雖帶着傷,可語氣卻是輕飄飄的,聽在耳朵里,猶如千年寒冰,她是冷的,渾身都是戾氣,那一刻宛若地獄爬上來的厲鬼,一股驚恐從四肢百骸開始蔓延。
魏泓不敢賭,只要魏姎進了議政殿,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南梁帝絕對不會保住魏泓,貪污受賄的罪可比謀害各國使臣,刺殺世子的事兒小多了,後者,搞不好就是謀逆,結黨營私的大罪,昭明太后和瑾王府勢必會落井下石,就連元國公府也不會幫着魏泓。
南陽侯府的處境,可想而知。
「你……要什麼?」
「將我父親的暗令交給我,另外,我母親的嫁妝餘下的也要交給我!」
魏泓眼眸倏然瞪大,「你做夢!」
魏姎一點也不意外魏泓會拒絕,只是魏家的暗衛是她父親辛苦培養出來的,不能白白便宜了魏泓,魏姎此刻最需要的就是人手,以及錢!
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魏姎忽然大喊,「皇上,臣女有要事稟報,事關元國公世子被刺殺一案!」
魏泓愣住了,又聽魏姎重複了一遍,聲音不小,聽的魏泓的心砰砰跳着,精神緊繃。
「魏姎!」
魏姎沒理會魏泓,重複第三遍,很快議政殿那邊就有了動靜,兩名內侍公公朝着外面走來,分明就是朝着魏姎走過去的。
「魏姎,我給你!」魏泓咽了咽嗓子,到底是沒繃住,應了魏姎,魏姎回過頭朝着魏泓攤開手心,魏泓眼皮一跳,「等回去……」
「你當我傻嗎,一會就是想給我,我也沒機會拿了,二叔,保命要緊吶。」
魏泓氣的腦仁一抽一抽的疼,眼看着兩個內侍公公逐漸逼近,魏泓不得已從懷裏取出一枚小小的令牌,魏姎一把接過,又看向了南陽侯夫人,「嫁妝的鑰匙在二嬸手裏,鑰匙沒帶,給我個印鑑也成。」
南陽侯夫人緊緊的攥着印鑑,在魏泓的催促下,硬着頭皮交給了魏姎,眼神如刀,恨不得活剮了魏姎。
「你若是敢扯南陽侯府落水,我饒不了你!」魏泓低聲警告。
魏姎哼了哼,臉上的傷似乎也沒那麼疼了,跟着內侍公公的腳步進了議政殿,魏姎未抬頭,已經察覺有不少視線盯着自己,跪在行了大禮,「罪女魏姎見過皇上,太后。」
「你剛才說有關元國公世子刺殺的事兒,有什麼消息要說?」南梁帝沉聲問。
魏姎微抬頭,側目看向了元國公,「罪女是來喊冤的,元國公和南陽侯都說這件事是罪女有關,罪女一個弱女子,如何能算計兩位公子。」
南梁帝聞言冷冷一哼,似乎對魏姎的大題小做很不滿,魏姎嬌小玲瓏的身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臉上還有重傷,極惹人憐惜。
「皇帝,姎姐兒才半大的孩子,只是不巧買了幾個丫鬟伺候,出事那日,姎姐兒一直留在慈和宮陪着哀家,次日才回府,元國公世子和宜安伯嫡次子也是當日一時興起才去了京郊狩獵,可憐見的,這事兒還沒定妥,就將
049,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