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阮知衍才趕回來,端敏長公主托腮等着,聽見了動靜忙站起身。一筆閣 www.yibige.com
「該說的都是說了,不必放在心上,阮家是忠君。」阮知衍知曉端敏長公主要說什麼,淡笑着開導,端敏長公主釋懷一笑,又將今日信陽公主的話說了一遍。
「淵哥兒才兩歲,的確可憐,定國侯府未必能容得下,我實在不忍心看着淵哥兒被人作踐。」
「就依你之意。」
一夜無眠,次日清早忽然傳來消息,信陽公主昨兒晚上撒手人寰去了,定國侯府已經向宮裏報了信兒。
端敏長公主暗暗感慨,昨兒還在一塊說話,今兒就已經陰陽相隔了,世事難料。
進宮見着了魏姎,把淵哥兒的事一說,魏姎端着茶盞抿了抿,許久才說,「罷了,小小年紀的孩子總是無辜的,也不好遷怒,難得信陽還有這一份心,人死賬消,淵哥兒的身上終究也有皇室的血脈。」
「皇嫂說的極是。」
「這事兒你不必放在心上,給淵哥兒冊封一個身份,料想定國侯府不敢虧待。」
魏姎一隻手撐着腦袋,昏沉沉的,另一隻手搭在了微微凸起的小腹上,這孩子將她折騰的不輕,好不容易不吐了,又開始嗜睡了,說幾句話就能睡着。
蕭湛進門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這幅場景,將薄毯蓋在魏姎身上,魏姎半睜開眼,「你下朝了。」
「嗯,快進去休息吧。」
魏姎坐直了身子,兩隻眼皮都在打架,指了指端敏長公主,「正巧在找你有事兒。」
「我都知道,你就不必操心了。」蕭湛一隻手扶住了魏姎的身子,生怕她倒了。
端敏長公主見狀識趣的退下了。
……
魏姎睡了好幾個時辰,直到晚膳時,被蕭湛叫醒,蕭湛指尖搭在她白皙的額上,反覆幾次,又摸了摸自己的額,並不熱。
「用過晚膳再睡。」
魏姎含含糊糊的應了,手心裏都是汗,「也不知道怎麼了,最近總會夢到奇奇怪怪的事。」
「都有什麼?」蕭湛問。
魏姎搖搖頭,愣是想不起來了,蕭湛扶着她坐起身,彎腰細心的將她的鞋穿好,牽着到了桌前,一桌子清淡的菜,都是近日魏姎喜歡吃的,夾了一塊青筍,遞入嘴中,嚼着嚼着兩隻眼皮又在打架了,只恨不得馬上就能睡着。
蕭湛眉尖一蹙,伸手輕輕拍了拍魏姎的臉頰,「姎兒,姎兒,你醒醒。」
「嗯?」魏姎嘟囔一聲,迷迷糊糊睜開眼,「怎麼了,我怎麼又睡着了。」
「這事兒有點不對勁,你平日裏並不嗜睡,我私底下也問過不少人,婦人懷胎即便是嗜睡,也不過一個月時間,極少像你這般……」蕭湛大手摟着魏姎的腰,魏姎將腦袋搭在了蕭湛的肩上,迷迷糊糊呢喃了幾句,很快陷入了沉睡,手裏的筷子啪嗒掉在了地上。
「傳太醫!」
蕭湛將魏姎抱着放在塌上,片刻後太醫趕來,半跪在在榻前診脈,脈象平穩,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異樣。
「皇后真的沒事?」
「回皇上話,皇后娘娘的的確確是無礙的。」
蕭湛眉頭緊蹙,最怕就是查不出原因,可一眼就能看出有事兒的,「好好查查皇后的衣食住行,樣樣都要查個清楚!」
「是!」
鳳棲宮忙了起來,可誰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什麼,只是進出都小心很多,除了皇后娘娘身邊的心腹,沒有幾個人能進去。
魏姎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夢裏看見了有人在找她回去,朦朧中還看見了一個案台,案台上擺放着幾隻蠟燭,有個法師臉上帶着面具,手裏拿着桃木劍,嘴裏念着咒語。
「姎兒,姎兒!」
耳邊有人在叫她,魏姎猛然睜開了眼睛,對上了一雙擔憂眼神,「我……我怎麼了?」
「你昏睡了兩日。」
魏姎撐着胳膊肘坐直了身子,側目看了一眼外面,竟然有人在外面做法事,和剛才見到的一模一樣。
「這……這是怎麼回事?」
蕭湛安撫她,「鐘太醫查出你是被人下了咒,請了幾個師父過來驅驅邪。」
魏姎似是
251,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