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昀忽然去世,白牡嶸連他的遺體都沒看見,心中自是幾分低落。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人的生命脆弱,她早早就清楚,畢竟也親手結束過很多人的性命。只不過,輪到了自己身邊的人,不免受到一些衝擊。
還是覺得蘇昀不是個會輕易死去的人,他功夫高強,儘管瘸了一條腿瞎了一隻眼,可他的身體絕對比尋常壯年男子還要好。
如此就去世了,還說是急病,總是覺得十分恍惚,好像不是真的一樣。
但,人死不能復生,她也沒有再多說過什麼,只是在醒來的時候,偶爾的想起蘇昀來,覺得世事無常。
本以為先死的會是她,可誰又想到,好好地一個人,會死在她前頭呢。
月同那裏也不知有沒有進展,反正根本就見不到他的影子,如不是知道宇文玠的本性,還真以為讓月同那傢伙跑了呢。
她乏力的動彈不得,現在想去廁所都得兩個侍女扶着她去,自己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力氣。而且,她也不想睜眼,醒來之後也閉着眼睛,免得看到那些紅慘慘的畫面,氣的她胸肺暴漲如氣球,卻又沒有任何的法子。
宇文玠必然是很忙,有時醒來時他在,但多數時間他都不在,必然是宮中事物堆積的太多,讓他分身乏術。
她也不知自己來到這皇城多久了,迷迷糊糊,都沒了時間概念。
而也就在這雨水充沛的季節里,無聊的時日中,來了一個給她解悶兒的人,居然是宇文笛。
再次醒來,她閉着眼睛任侍女給她擦拭洗漱,之後,就有另一個侍女從外走進來,告知白牡嶸,說是宇文笛要見她。
這倒是讓她頗為意外,「讓他進來。」這小子怎麼回來了?莫不是宇文玠把他給弄回來的。也是,沒有宇文玠的命令,他哪敢踏進大梁半步。
不過片刻,宇文笛就進來了,他長高了一些,身體也壯實了,就是那一臉的坑坑窪窪依舊,看來治癒無望了。
走進來,他幾步就竄到了床邊,瞧着白牡嶸消瘦的身體蒼白的臉,還有她坐在那兒仍舊閉着的眼睛,眉頭也皺了起來,「嫂子,你還好麼?」
「如你所見,暫時沒死。」聽到他的聲音,白牡嶸也不由彎起嘴角,還真是宇文笛。看不見他人,但從他的聲音聽得出他是擔憂的。嗯,還算有良心。
「皇兄着急的把我接回來,本以為是有什麼急事大事要我處理呢,沒成想是因為嫂子你。天意弄人啊,嫂子你不會有事兒吧?對了,皇兄還叫我把咱倆之前玩兒的那些東西都帶回來了,待你身體好些了,咱倆就騎車比賽去。」這回他算是明白了,把他接回皇城來,就是為了給白牡嶸解悶兒。
「還是你哥想得周到,我的確是極其特別的無聊。只不過現在睜不開眼睛,也玩不了,過幾天我好些,咱倆再來幾局。我這個慘樣你若是還輸給我,你以後也別稱自己是男人了。」倒是想念和宇文笛飆車的日子,畢竟每次他都被虐,所以她爽的很。
「哼,這段時間我每天都騎車在大奉城裏轉悠,技術可不是往日能比的,反正我也不能四處走,那我就在這兒等着你。你好了,咱倆就比試比試,輸的人可別哭。」宇文笛不覺得自己會再輸給她,自己這段時間也不是白練的,車技見長。
白牡嶸撇嘴拉長音兒,從骨子裏蔑視他,就他那身手,練了也是白練。
宇文笛不服氣,還要再說幾句給自己長長志氣呢,忽然聽見守在門外的侍女跪地請安的聲音,他立即住了嘴。
下一刻,白色的身影從外走進來,宇文笛當即就跪在了地上,「給皇兄請安。」
他這跪地的聲音太大了,白牡嶸聽得清清楚楚,隨後她就笑出了聲音來,「小心把你膝蓋骨磕碎了。」
宇文笛也沒反駁,有宇文玠在這兒,他還真沒那膽子和白牡嶸鬥嘴。
閉着眼睛,也感覺得到宇文玠到了自己身邊,她緩緩的把手抬起來一些,之後就被抓住了。
「看你熬得也差不多了,月同那邊也皆準備好,你心裏有個底,明日,便為你治療。」宇文玠抓緊了她的手,輕聲告知。
這麼多天以來,宇文玠見了她都從未提起過這事兒。如今提起,便是要給她治療,倒是讓她幾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