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
陸美靜指了指身穿中山裝的顧維安,墨白想起他在病房內給曾祖父的介紹,「他是海城軍區的人。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軍區的人啊。」
陸美靜對軍人這一職業有着天生的崇拜,加之顧維安外形俊朗,她以手掩面,遮住女孩家的嬌羞,「同志。你可曾婚配?」
「不曾婚配。」
顧維安深情地望着墨白,學着自己在書上看到的那句話,「餘生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離。」
丁香跟徐墨是抗戰時期結下的革命伴侶,身為過來人,一眼就看出這位軍人對墨涼有意思,連忙扯了扯陸美靜的胳膊。
「丁香姐。」
墨白並沒有注意到顧維安火辣辣的目光,她的關注點在丁香身上,「你的身子沒什麼事情了嗎?」
「打過針,又吃了醫院護工送來的飯,好了許多。」
墨白點了點頭,走出醫院的那段路,一直在心裏盤算着,今後該如何在農場生存。
「呦。」四個人的面前停着一輛綠色的越野車,趙大牛從車窗探出腦袋,「顧師長,您可讓我好找。」
原來,趙大牛在西瓜農場沒有找到顧離城,直到問了葉修,才知道顧離城去了鎮長的醫院。
陸美靜聽說兵哥哥的身份,又忍不住偷偷地看了他一眼。
而墨白一看到趙大牛,就想到他不明辨是非,沒留下什麼好臉色。
顧維安上一次都沒跟墨白說過幾句話,就去了蘭城。他知道自己身份的特殊,但還想着跟墨白多待上一段時間。
許是覺察出墨白與趙大牛有過節,丁香主動出來調節氣氛,「涼子。我聽靜說,這醫藥費是你出的,這個年頭,你哪裏弄的錢?」
墨白指着醫院後面的街道,「我拿爺爺的傳給我的玉佩,在典當那裏換來的。」
「那可怎麼行?」丁香不想欠下人情,她慌忙取下手裏的玉鐲,「眼下你丁姐手頭緊,手上值錢的也就是這齣嫁的嫁妝。你快拿着去換回來......」
墨白將玉鐲還給丁香,「丁香姐。這是你的嫁妝,怎麼能隨便換呢?」
正當兩個人相互推搡時,陸美靜痴痴地看着顧維安。
「趙營。天色已經不早了。三位女同志回農場不安全。」
一直沉默的顧維安,忽然開口道,「你先將她們送回去。」
「可是吳首長那——」
「吳首長那裏,等我回去自然會寫報告。」
趙大牛隻好對着顧維安敬了個軍禮,按照他的吩咐,將墨白她們送回農場。
臨走時,陸美靜還衝着顧維安揮手,「顧師長,我下次探親的時間是元月,我家鄉里沒了人,你能作為親人來看我嗎?」
不知道是風太大,還是有心人故意忽略了這段曖昧的話,顧維安沒有回應陸美靜。
與他們分道揚鑣之後,顧維安並沒有直接回軍區,而是去了醫院後面的典當鋪。
「老闆,我想請問一下,今天是不是有一個姑娘,拿着玉佩來典當?」
胡老闆眯着眼,心裏隱約覺得不安,「沒有。」
「哦。是這樣。」
顧維安掏出自己身上的小紅本,「我是海城軍區的顧離城。」
胡老闆瞧着上面的一寸黑白照片,以及身份證明,額頭上正冒着汗,「是有個姑娘來典當,但是我沒坑她。」
「同志。」顧維安笑了笑,「您別緊張。」
「我來,主要是想把那塊玉啊,給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