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顧眠只是嚇唬車教練的。
只要在這個副本里榨乾了他的價值,誰會在乎他下個副本要去哪呢?
看着車教練驚慌失措的表情,顧眠心情不錯的直起身子靠在身後的座椅上。
見顧眠一臉笑意,車教練覺得自己是被他耍了。
但就算被他耍了又怎麼樣呢?難道還能提起早就硬了的拳頭去招呼他嗎?不,車教練不敢。
他只能握着硬邦邦的拳頭縮在後座的角落裏,盤算着下一份隱秘的工作。
想着想着車教練突然有些悲傷。
他覺得自己可能找不到下一份工作了。
他的三隻可愛的小靈車還在汽車修理廠嗷嗷待哺
這時顧眠的聲音突然在一旁響起:「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
什麼?車教練謹慎的看向顧眠,踟躕一會兒才開口道:「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顧眠挑挑眉毛:「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
車教練猶豫着,思考自己是先聽壞消息還是好消息。
但顧眠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直接宣佈:「好消息就是你不用繼續打工修車了。」
聞言車教練愕然抬頭,難道是副本大發慈悲的幫他修補好了車子嗎?他可以繼續去做自己特殊副本的NPC了?
想到這他興奮起來,臉上洋溢出幸福的表情。
接着顧眠宣佈了壞消息:「因為它們全進垃圾場了,你可以一直流浪了。」
車教練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副駕駛座上的可可有些心虛,原來她在垃圾場裏翻找的那輛救護車就是這位可憐NPC的車子啊
她還記得那幾輛車的擋風玻璃上還貼了一張帶字的紙「我把幾輛車暫時放在這個修理廠,等有了錢就回來修理,請不要把它們拖走——車教練」
但最後三輛車還是出現在了垃圾場中。
光看這幾行字就看得出是個悲慘的故事呢。
出租車駛過紅綠燈,在路邊緩緩停了下來。
「甸新醫院到了,」司機停下車回頭看向已經昏過去的車教練,「嗯你們到了,可以把他叫起來了。」
最後車教練是被顧眠提下車的。
醫院的醫生們見到穿着白大褂的顧眠提着個人進醫院,還以為這位醫生在大街上撿了個猝死患者。
在可可和白鷺的努力下,顧眠幾人沒多久就找到了禮書的病房。
他的病房在九樓最西端,病房對面是樓梯。
看得出這個城市裏的人都挺健康的,病房裏都沒什麼人,禮書獨自一人佔了一間病房。
大概是為了通風,大半的病房都敞開着房門。
顧眠到門口時便看見一個青年安靜地倚在中間的病床上,低頭閱讀着手裏的一本書。正午的陽光熱烈又明亮,幾乎佔據了整個病房,陽光傾瀉在青年手裏的書本上,使得書頁白的有些刺眼,青年略微不適的把目光從書上移開,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幾人。
「你們是?」青年摩挲着手上的書頁,目光在顧眠的白大褂身上轉了幾圈,他覺得這人不像醫院裏的醫生。接着他又把視線放到了昏厥的車教練身上。
看到車教練,禮書明白過來什麼一般:「法院的人嗎,法官?」
看來禮書事發後去過法院,也見過車教練。
顧眠點頭:「沒錯,正是在下。」
這世界倒是有趣。
看禮書的反應,好像法官單獨來找受害者這種事情並不稀奇。
要知道地球法庭中法官和受害者私下裏基本不會有什麼接觸呢。
禮書對幾人扯出一個禮貌的笑容:「法院的人告訴過我可能會有人來調查,我會配合你們的。」
他邊說着邊把手裏的書合上,擱在旁邊米白色的床頭柜上,顧眠看了眼那本書的封皮,書名是《消失的兇手》
其他幾人也看見了這本書的名字。
白鷺偷偷摸摸的來到顧眠身邊壓低聲音:「雖然沒看過這本書,但這書怎麼看怎麼都像教兇手脫罪的啊,他不會真的是真兇吧?」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