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幾人進入警戒線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六點了。
大批的人被攔在了外面,警戒線內的人並不多。
得到活動入場券的人都不簡單,胖子並沒有因為人少就掉以輕心。
他背了背背後的大鍋:「話說影視城有好幾個景點,每個景點面積都不小,一個景點走一遭也得一整天,咱就只有七點到十二點這會功夫,進去八成連半個景點都沒看完活動就完了。」
「這活動又不是讓你進來遊覽景點的」顧眠看向不遠處的人群:「猜燈謎啊大兄弟,到時候你進去別光顧着看景了,看頭頂的燈籠啊。」
這活動就是一個猜燈謎的活動,燈籠里有獎勵,猜對燈謎就可以得到燈籠。
不過顧眠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畢竟是一個恐怖遊戲的活動,不恐怖一點怎麼能叫恐怖遊戲呢?
現在活動時間還沒到,也沒見有人往裏進,所以顧眠三人還並沒有懂。
「不過話說回來醫生……」胖子瞥了眼顧眠身後的結他包:「在這活動里死是真的死吧?」
「我估計是這樣,當然你你要是不信的話也可以試驗一下。」顧眠點頭。
胖子:「……」
此時天色已經很暗了,看遠方的東西都看不清晰,時間已經逼近七點,活動時間快要到了。
除他們三個外,拿到活動入場票進入警戒線的基本都是五人以上的小隊。
這裏很難見到單獨一人或只有兩個人行動的玩家。
像顧眠這樣的三人組人數就算的上少了。
三人身邊時不時的經過幾個小隊,大家都會下意識的看對方一眼,然後再回過頭去。
玩家們都是競爭關係,對視大概也是為了看清競爭對手長什麼樣,值得一提的是進入這裏的人們之間都保持着相對安全的距離,似乎都不想和其他人接觸。
天色漸黑,胖子正往外掏着手電筒。
但掏着掏着,他突然感覺到旁邊好像有人在緊緊的盯着自己,那毫不掩飾的目光赤裸裸的盯着他,讓他有一種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殺死的錯覺。
胖子的頭皮僵硬了起來。
他正在掏手電筒的手也停住了,用餘光可以看到右邊正有幾個男人在緊緊地盯着自己,對方大約有十幾個人的樣子,離他們並不遠。
胖子的呼吸停滯了一下,這個距離只要大聲說話就能被對方聽到,他都不敢出聲說什麼了。
胖子停住了動作,但正在盯視他的人卻絲毫沒有收斂。
那是一種有侵略性的目光,盯着他就像盯着一隻小白兔一樣,而且對方好想料定了胖子不敢怎麼樣。
事實上胖子的確不敢怎麼樣,他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眼睛不敢去看那邊,手也不知道要往什麼地方放。
時間變的漫長起來,胖子每一秒都在期待對方收回視線,但對方並沒有如他所願,依舊死死地盯着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
幾秒,還是幾分鐘,總之時間格外漫長。
就在胖子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打哆嗦時,他突然聽到了面前顧眠傳來的聲音。
「那群人怎麼一直在看咱們?」聲音還不小。
聽見顧眠的聲音胖子的膽子稍微鼓起了一點,他大着膽抬起頭來。
不抬不知道,一抬嚇一跳。
只見顧眠不知何時已經直愣愣的對上了那群人的目光,絲毫沒有自己是在被邪惡的目光注視的自覺。
胖子有些欲哭無淚,他連忙開口想要掩飾:「哪有人在看咱們。」
他多想顧眠順着坡下來,回答一個「沒什麼」,對面人不少,再這麼盯下去的話萬一他們惱羞成怒可咋辦?
不料顧眠不按套路來。
他認真的回答了胖子的問題,不但沒收回目光,甚至還伸出手來指向那邊:「就那群,長得跟猴似的那一群,一直在瞅咱們。」
聲音不小,對方絕對能聽見。
胖子看見對面那群跟猴一樣的人略微睜大了眼睛,臉上浮出詫異的表情,他們似乎沒料到這三人小隊敢如此口出狂言。